愣了愣,春芽握着装了水的次杯,喜道:“那么多医者对小姐这怪病都束手无策,眼下没什么反应,莫不是那病它自己转好了?”
“也许吧。”沈芙也百思不得其解,随手将药丸搁在案桌上,见烛台被人点起,靠床一侧的帘布也不见了,不禁“咦”了一声,“我放在这照明的灯笼呢,还有这处遮光的帘布怎么也被人卸下了?”
春芽小脸一垮:“小姐你还好意思说呢!”
“刚刚那灯笼翻了火,连带着将帘布都点燃了,我推门见了滚滚的浓烟,差点没被吓死,”春芽拍了拍心口,十分夸张的惊叫道,“幸好有姑爷在,及时将火灭了,又将那些东西收拾了出去。”
沈芙这才闻到空中隐隐的焦糊味,脸颊上浮起绯红,诺诺道:“是我大意了。”
不过,沈芙左顾右盼,“怀君呢,去哪里了?”
还没等春芽作答,一抹欣长挺拔的墨色身影应声推门而入,有雨水顺着他的衣摆滴落,在地面上砸出几朵水花。
大概是因为淋了雨,季怀旬眼角眉梢都浸了水光。光照过去,粼粼生辉,越发衬的他眉眼锋利夺目。
脱了外袍,季怀旬抬眼,淡淡道:“刚刚是做了噩梦?可还好?”
“没事没事,”见他淋了雨,沈芙掀开被角,连鞋都忘了穿,赤脚急急拿了条帕子替他擦拭,“怀君怎么不打伞,淋成这样,染上风寒就不好了。对了刚刚我不小心引了场火,也不知道你灭火时有没有受伤……”
季怀旬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弯腰,将沈芙打横抱起。
“怀君……”沈芙蓦然腾空,下意识揪紧了身旁人的衣襟。她扭头触及到春芽意味深长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羞红了脸。
季怀旬神色自若的走至床边,将沈芙放在床边坐好,动作生涩却满是小心翼翼。
“既然受了惊,那便不要四处走动,坐着好好休息便是,”季怀旬直起身子,轻咳一声,“我先去洗漱,等换身衣服再来。”
春芽杵在一旁,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等季怀旬走远,沈芙瞧了春芽一眼,好奇道:“你笑什么?”
“奴婢在想,若小姐与姑爷的感情一直这样好,同床的时日再多一些,”春芽捂住嘴,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也许不多时,奴婢便能够去服侍小姐的孩子了!”
沈芙红着脸扭捏了半天,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有些疑惑。
难道天天同床,便能睡出宝宝了?
单手托着下巴,沈芙陷入了沉思。
御书房。
李福服侍完郑勇帝睡下,轻手轻脚的出了御书房,转身远远看见有一群人往这处来,破口大骂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