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怀君在哪里么?”一见到石铭,沈芙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他,“原先不想打扰你,可这临江台实在太诡异了,我走来走去都只能在原地打转……”
石铭白眼一翻:“又笨又蠢。”
“你!”中不断默念“今日考者最大”,沈芙硬生生将胸腔都怒火逼了下去,撇开头不看他,“——算了,看在怀君都面子上,我暂且不和你计较。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
说话间,沈芙就要转身离去。
石铭从鼻子里毫不妥协的“哼”了一声,余光瞧见沈芙脖间围了条红绸缎,不觉又好气又好笑:“等等。”
“等什么?”沈芙跺脚,回头瞪了他一眼,“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长兄那样沉静的人,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会有这样性情急躁的夫人,石铭不禁摇了摇头,头划过惋惜与同情。
“以你眼下这副不分南北的呆样,就算转到天黑,都不会转到长兄所在的地方。小爷我就大发慈悲带你走一段路,权当是散散心了。”
似乎还觉得不够欠揍,石铭啧啧两声,“不过想想过去几日,我可没少分去照顾你们主仆二人,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尤其是你那个丫鬟,真是讨人嫌……”
话一出口,石铭就有些后悔。
说起来,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春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里却变了味。
看着春芽壮着胆子在他面前维护沈芙,偶尔还会因为气恼,将整张脸都憋的涨红了,石铭甚至会觉得这样还挺可爱的。
真是活见鬼。
求人指路自然应该放低姿态,斜眼瞧向石铭小人得志的嘴脸,沈芙暗暗劝告自己不要搭理他的鬼话,可听到最后一句,还是忍不住为春芽抱不平:“二公子竟会觉得她讨人嫌?”
石铭心一横,嘴硬:“怎么了?我就是打眼里厌烦她那个样子,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二公子的行径,也不想去管这些。刚刚发此疑问,也只不过为我家丫头不值罢了,”沈芙冷冷道,“她为了一个人,早早起身去瑞福楼排队买福糕,哪里知道对方看都不看上一眼也就算了,还在她背后口口声声将她贬低成累赘。”
瑞福楼的福糕在京城中颇有美名,有福瑞鸿运之意。
石铭一愣:“她竟……确有其事?”
“假的!”沈芙没好气的说反话,脚下步调加快,带着怨气,“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没跟着我一起来?还不是因为我疼她的模样太过困倦,便留她在府内睡觉去了。”
这一路上少了人陪,她可太无聊了。
“再说,是真的又如何?二公子不是很讨厌春芽么,哪里会为这样的小事而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