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纪云的所求正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便定然是在撒谎,是想要诓骗他什么
上次是他傻,可这次他绝不可能再上当了!
另一边,纪云早就将郑勇帝这个狗性子给摸的透透,知道这个理由不仅行不通,反而会无端勾起郑勇帝的猜疑。
所以,纪云打算来一剂猛药。
“我今日是入宫,是因为恨我自己……”
抢在郑勇帝之前开口,纪云抿唇,攥紧拢在衣袖中的手。指甲刺进掌心的软肉里,痛意袭来,她的眼圈也倏然红透了。
“明明过去十年了,明明知道那人害死了我今生的挚友,明明知晓他做尽了天下最忤逆不仁的坏事,”纪云强忍着不让好不容易攒着的泪水掉下去,“我却……我却……我却还是!”
纪云偏过头,并没有把话说完,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自行脑补了之后的话,郑勇帝眼中的猜忌瞬间被动容所替代,忍不住在心里责备起自己来。
云娘这样单纯的爱着他,他怎么还能这般怀疑云娘?
想起两人过往的点滴,郑勇帝也有了泪意:“云娘……”
纪云浑身抖了抖,似乎哭的更厉害了。
虽然纪云知道郑勇帝有不为人知的恶趣味,喜好看些虐恋情深的戏码,可要她再说上几句这种风格的蠢话,却是杀了她也办不到了。
头皮发麻,纪云干脆学戏本子常有的那样,捂着脸哭着跑:“可我们回不去了!”
“我就是知道,就是知道,”郑勇帝含着泪,痴痴望着纪云远去的身影,“云娘,你已经朝着我走了99步,这最后一步,便由我来吧……”
跪在地上的太监个个目瞪口呆,直叹大饱眼福。
紫薇园里。
见石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重回宴席之中,季丛毫无愧疚的看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位子,示意石铭坐下。
季丛的动作十分温暖,语气里却满是嘲笑:“二公子,不知道你瞧见没有,方才见你落水,现场却没一个人想要跳下水去救你。由此可见,啧啧……你的人缘不太好啊。”
“呵!你的风评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石铭端起姜茶,恼怒的反驳他:“说我没有叫好的朋友,那你的人缘就好?”
“就你那样讨人厌的死样子,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推你下去,你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又尴尬的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