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闭嘴!&ot;裴钰咬牙,将刀架在她脖颈,怒不可遏道,&ot;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宰了你!&ot;
武芙蓉笑笑,眼神里半丝害怕都不见了,直视那双暴怒的金瞳道∶“武某无父无母,无身无名,没有任何可交待的,请殿下即刻动手吧。”
说罢,闭上了眼睛。
裴钰胸膛大起大伏,目眦欲裂,终是将刀往地一摔,上前扛起她,转身去了议厅之中。
武芙蓉还没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人就已经被重摔在乌木高桌上,她伏在桌面上正吃痛,便感觉有双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后领,只听一声刺耳裂响,衣衫自两边滑落,整个后背与空气相接,忍不住竖起汗毛。
她瞳仁一紧震颤不已,捂着胸前转脸看他道“你干什么”
门还大开着,人在外面,都没有走。
裴钰的手掌顺着她的后颈一路往下,指腹停顿在坚硬的脊梁上,忽而猛地一按,狠声道∶“武芙蓉,你哪都好,就是这身骨头,忒硬了些。”
武芙蓉沿着桌面往后退缩,惶恐不安道∶“你,你别乱来,门外还有很多人,你想干什么?你不会疯到那个地步的对不对”?
裴钰将革带解开扔到一边,抓住她的脚腕往身前一拉,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道∶“蓉儿,是你逼我的,我舍不得杀你,便只能把你这一身骨头打碎了。”
“不!别这样!裴钰你个疯子!你别碰我!”
“救命!救我!三哥救我!我求你们救救我!不要让他这样!”
“裴钰你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发誓我会杀了你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把你的尸首扔去喂狗”
“啊”
门外,气氛死寂。
陈知危闭了眼睛,拳头攥得死紧,心道阿武你别恨我,我是把你当妹子没错,可他…他是我的主上。
其余人也都闭了眼,恨不得将耳朵也堵上,无法直视几尺之隔传出的凄厉求救。
有个别的实在听不下去,动身想离开,被里面粗喘着的裴钰赫然叫住,威吓道∶“一个都不准走留下仔细听”
听听他们高风亮节的武长史是如何在男人身下哀哭着求救的。
……
足过去一个时辰,武芙蓉被身上的动静惊醒,睁眼发现是被丢了件外袍蔽体。
她不知道昏死过去几次,现在视野都变得有点不清晰,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那堵高大的身影在背对自己系革带,门外空旷一片,人已经没有了,唯有把刀还在地上。
她踉跄着爬起来下了桌子,但根本没等迈出一步,仅是双脚离地,人便重重跌了下去,像片浮萍,被浪花重击拍翻,平直的双肩都在不断往下塌。
裴钰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她,冷嗤一声道∶“小心点儿,别摔坏身子,我还得接着使呢。”
武芙蓉对这话视若无睹,她的感官已经尽数麻痹,听不到声音也感受不到疼痛,眼里心里,都只有那把刀。
她一步一步爬着,都是在冲那把刀。
裴钰回过脸继续系革带,不经意扬起抹笑,心情畅快至极。
他现在甚至可以原谅她先前对他的忤逆,只要她愿意对他低下头,他就能继续把她好好供着,要什么给什么,当然,除了自由。
这女人鬼点子太多了,稍微让她接触一下外面,她就能想办法跑出去不让他找到,他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心肝儿,走不动就别走了,爷抱你回去。”裴钰理了理衣襟,转过身。
在看清人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僵住,瞳孔震颤。
只见武芙蓉一身碎衣爬到门外,将他先前落下的刀架在了脖子上,刀刃对准侧面主脉,挥手一割,毫不迟疑。
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