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血统?!”卡尔显得很重视,“是真的吗?”
“我也说了是推测,”我摘下面纱说道,“我的外貌和这片大陆的人并不完全一样,不是吗?我觉得倒是包含一些远东人的特点在里面,不过也并不完全就是了。”
“这个……我实在说不上来,”卡尔端详了一会儿苦笑道,“你太过完美导致我无法评价了,但是我认为你的相貌与其说是有一部分远东因子,倒不如说是综合了各个人种的优点,这种多天地造化的奇迹,真不知道是怎么生成的。“你太抬举了。”我淡然回应,重新戴上了面纱。
我从来不为别人夸我漂亮而高兴,这说到底都是奥丁搞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芙若娅,等此间大事一了,你愿意随我去一趟远东吗?”卡尔认真地问,“既然几种迹象都表明你和远东有联系,不如随我去看看?也许能找到线索也说不定。“好吧,”我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
布莱德果然言出必行,第二天他又来拜访的时候,已经带来了一份请帖。
“大将军府?”虽然早就知道目的地,但我还是要假装惊讶一下。“是的,”布莱德点了点头,“其实那位病患的真实身份,正是大将军府的老夫人,葛伦斯大将军的母亲啊。”
“竟然是这样的大人物!”卡尔立刻上来配合道,“小妹。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你有没有把握啊?”
“要不别去了?”希尔瓦也说。嘿嘿,两人一唱一和。玩起了以退为进的把戏,卡尔就罢了,希尔瓦难得这么奸诈呢。
“哎呀,这怎么行?”老实人布莱德果然急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大将军的。”
“布莱德老先生,”卡尔故作不满说。“这……”布莱德顿时为难起来,“……地确是我不对,但是没得到大将军的同意,我绝对不能把病患的身份告诉你们啊。现在一切以病患为重,就请你们勉为其难吧。”
“治病这种事情又没有绝对的,”卡尔说,“万一出了事情,大将军怪罪我们兄妹三人,那可怎么办?”
“怎么会呢?”布莱德连忙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布莱德老先生?”我看看差不多了,便上前去说道,“布莱德老先生所做的一切对他有什么好处?完完全全是在为病患着想啊!这正是身为医者最宝贵的一颗仁慈之心。“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布莱德大为感动。
“布莱德先生,我刚才多有冒犯真是对不住了。“好说,好说。”布莱德眼看使命达成。终于舒了一口气。
大将军府果然气势恢宏。富丽堂皇,据说这座府邸在整个武威帝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据我所得情报的了解。“哎呀,这三位就是从远东帝国远道而来的巫医吗?”一个中年男子率着仆人迎了出来,热情地说道,“真是幸会幸会!”
早已看过画像地我,自然一眼就认出这位正是此行的一个关键人物----皮萨罗。平心而论,皮萨罗白面长须,气度从容,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怎样地人很容易会一见而心生好感,比起他那个獐头鼠目的猥琐弟弟皮埃罗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真怀疑这对兄弟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
“听说舍弟和几位有点小误会,”陪同我们进去的时候,皮萨罗小声说道,“都是他莽撞不懂事,我这里替他赔礼了。几位今天不计前嫌能来为老妇人看病,老爷很高兴呢。”
这家伙果然精明,轻轻一句话把之前的种种都揭过了,而且听他语气,多半在葛伦斯面前早已打好了预防针,等会儿就算我们在葛伦斯面前提起什么,也多半起不到效果。
“管家先生太客气,”我微笑道,“您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小姐雍容雅量,佩服佩服。”皮萨罗也笑了起来,看来是觉得我们不会和他对着干。
他有这个自信原不奇怪,我早调查过,皮萨罗本是葛伦斯旧部之子,为掩护葛伦斯而身亡,葛伦斯念着这份情分,便让无意从军地皮萨罗做了家中总管,而皮萨罗也非常精明,尽管这些年来背着葛伦斯横行乡里大贪特贪,但却及得信任,所以外人就算在葛伦斯面前说他什么也未必动摇得了他的位置。
只不过,教训你还需要在葛伦斯面前告状吗?我等会儿挖个坑你马上就会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