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女一男皆惊讶出声。
任博远反应过来就勃然变色,怒道:“你简直胡说八道!”
“哥哥!你还袒护那狐狸精,肯定是他,昨天我和乐蕊揭开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怀恨在心。”任雨薇手舞足蹈,尖着声音对哥哥使泼喊叫。
安乐蕊脸色难看,盯着不远处悠然背立的少年,咬牙切齿地询问:“宁大师,你确定是他?”
“当然!我肯定,你们自己看。”宁成子把掌中罗盘伸出,语气笃定。只见他不断移动掌中罗盘的方位,但上面的桃木针也跟着转动,准确无误地指着林疏阑的背影。
任雨薇推了哥哥一把,气冲冲地跑前去,大声咒骂:“林疏阑,你个阴险小人!”
任博远不经意地被妹妹推开,注视着那诡异的罗盘微怔了几秒,立刻大步去追妹妹,不能因为一个破罗盘断定少年有意害妹妹和安小姐,他不相信少年是那种狠毒之人神武八荒。
安乐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对旁边的宁成子求助道:“宁大师,我很害怕,他万一再对我们下咒该怎么办。”
美人如此依仗地仰望着他,宁成子虚荣心膨胀,马上拍着胸脯表态:“没问题,雕虫小技而已,估计是谁教了他几招,我随你前去,量他也不敢放肆。”他敢这样保证也不是瞎吹,那个少年没半点灵气,就一般的普通人。
沈家臣把机票订好,又把接送的车安排妥当,也没去注意门口几人在唧唧咕咕什么。那任雨薇忽然像疯婆子一样冲上来辱骂心爱的人,让他怒气横生,跨前两步挡在少年前面,沉脸喝斥:“你干什么,昨天才警告你不要再口出狂言,别以为你小就可以任性妄为。”
任雨薇被喜欢的男人一凶,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哭闹:“他害我跟乐蕊差点毁容,你还这样帮着他,沈大哥!你睁大眼好好看清楚,不要再被装模作样、心肠恶毒的他所蒙骗。”
“小薇,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疏阑所为。”任博远适时地跨到妹妹和沈家臣之间,焦急地解释。
林疏阑优雅地转身,方才专心想事情,未放开神识,对方到门口时他才察觉到。发现中年人只是个旋照初期的修真者,根本不足为惧,就静观其变,昨天他随手施了个简单咒术,依对方道行能寻来也不稀奇。他瞟了眼走过来的中年人,提起点兴趣,恩!有个小乐子也不错。
宁成子边打量转过来的秀丽少年,边和安小姐一同走向前面四人,他突然全身一颤,站住脚步,停在离少年三米远处,大吼出声:“全部退开,中间那少年身上有阴鬼!”
吓得两女花容失色,慌忙退到宁成子身后,任博远瞧了眼神色自若的少年,没有动,沈家臣更没有动。
宁成子是走近少年才感到里衣腰间挂的降鬼铃陡然震动,这铃是师父凌霄道人所赠,可以感应到十尺内所有阴魂厉鬼,他倾听震声起伏,立刻断定少年身上有阴鬼。他见对面两男人还站在少年旁边没动,危言耸听:“你们不要被他的皮相所惑,如果他被阴鬼附身,将会吸光你们所有的阳气。”
沈家臣毫不在意地一笑,斩钉截铁地回道:“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愿。”
任博远什么话也没说,神色复杂地看了少年一眼,脚步还是没移动半寸,他深知这个时候动了,以后就再无半分机会。
“你们鬼迷心窍了!”宁成子摇摇头,用惋惜的语气叹言。
林疏阑侧身走到前面,成功地让对面两女一男后退几步,他淡然以对,这个叫宁成子的家伙所说阴鬼应该是藏在右手戒子中的杨聪,他与杨聪定下魂约后,就传其鬼道之法,第一步就是聚阴成灵,有法器能感应到很正常。不过意外得是两个男人的态度,方才听到他被鬼附身,眉毛都没动下,可见对自己的真心实意,让他颇为愉悦。
“难怪哥哥会迷上他,还有沈大哥!”任雨薇站在后面哆嗦着用手背抹着眼泪,六神不定地小声说话。
安乐蕊心里也毛骨悚然,想到青天白日,又有大师在此,壮胆说道:“大师,拜托你出手收了阴鬼,让任大哥和沈大哥清醒,多少钱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