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远远的天空上,有一片叶子飘忽着,像放飞的风筝,在风中荡漾。
林疏阑全身无力地躺在浮叶上,郁闷无比,男人满地都是,只怨自己要求太高,神识一扫过去,没一个中意的,多么可笑。
平时围着自己转的男人们呢。
沈家臣,他已经让对方遗忘自己了。
任博远,他从没想过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难道要他去首都找陈澈和魏铭海,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对自己的原则深感无奈,一不愿意强迫别人,二眼光又奇高。
幽怨啊!难不成花钱找牛郎?这又不是古代青楼,还有清倌。
主要是现在没精气,功法无法运转,经脉不能自行修补,别看他外表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已痛得满头冷汗,身体微动一下,就撕裂般剧痛,吃了丹药,血是止住了,丹田的痛楚却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罢了!痛就痛吧,境界跌就跌吧,他不想因此勉强找双修对象。
勉强舒了一口,他忍受疼痛,俯瞰霓虹灯闪烁的城市,心中暗自发狠,此仇我必将加倍奉还,天龙会!东方御!
他神识忽然一动,缓慢费力地从风衣兜摸出震动的手机,半合的眼眸睁开了点,接起电话。
“小阑,你在那?”电话里响起魏铭海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
“在那?不知道。”林疏阑被反反复复的疼痛折磨得有点恍惚,用神识感应了下周围的环境。
魏铭海晚上参加完三天述职会最后的餐会,就连夜赶回,主要是担心少年,他心头隐隐不安,他的第六感几乎没有出错,所以一下飞机,也不管多晚,要打电话确定一下,一般如果少年休息和不愿意接,电话就会自动接入语音信箱。
这么晚了,电话居然通了,少年声音沙哑,模糊的言语让他更加紧张。
“小阑!你到底在那!”魏铭海拿着手机大叫道,让机场大厅中不少人都报以奇怪的眼神。
电话那边好一会才传来少年虚弱的话语:“恩,我在飞行法宝上。”
“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疼!全身疼。”经过一个小时的剧痛折磨,林疏阑有点麻木了,神识也无法集中。
“你在那!”魏铭海心脏狠狠一抽,俊目大睁,拔高音量。
林疏阑星眸微开,瞟了前方一眼,沙着嗓子轻轻道:“前面有座很高的塔,圆圆的,尖尖的从战士到将军。”
魏铭海知道是那里了,急急道:“疏阑,你不要挂电话,等着!我马上来!”他边大步跑出机场大厅,边拿出蓝牙带上。
机场大厅外的路边,停着很多出租车在等客人,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旁靠着一个青年司机,见有人过来,马上热情招呼道:“大哥!走不走!”
魏铭海健步跨前,直接拿出证件,疾言道:“警察,现在征用你的车!”
青年司机愣了一下,见魏铭海身穿警服,扫了眼警服上的肩章,吓得差点把舌头咬到,结结巴巴道:“警…官,请…用…。”他姐夫也是警察,所以认得警察的等阶。
魏铭海矫健地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
青年司机从惊吓中醒悟,那有怎么年轻就当官的,一定是骗子,急忙上前,一手吊住驾驶座车窗,一手抓住方向盘,喊道:“不行!我不同意征用!”
魏铭海心急如焚,不想过多解释,直接从警服里掏出手枪,指着青年司机的头,喝道:“让开!”
青年被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嚷道:“别!别开枪!”
不少司机和旅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一探究竟。
魏铭海收回手枪,发动汽车,甩下一句:“不好意思,确实有急事,你明天到市公安局来取车!”
脚猛一加油,绝尘而去,留下惊魂未定的青年司机和一群看热闹的人。
林疏阑在电话里也听到那边的情况,想笑,却提不出半丝力气,精神放松下来,神识开始飘忽起来,他深信,魏铭海会找到他的。
凌晨三点,一辆桑塔纳3000出租车飞驰飙行在宽敞的公路上,那速度直叫开跑车的哥们汗颜,这是在玩命啊。一路上,闯红灯无数,被测速机器猛拍,好在时深夜,车辆很少,这尼玛不引起交通事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