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辆越野车上快速下来三十多个人,身着迷彩军装,每人手里拿着qbz95式自动步枪,全副武装,举枪对准林疏阑。
魏铭海最先反应回来,大步跨前,把少年挡于身后,严厉地大喝道:“你们干什么!”他认出这是s海警备区反恐特种中队,军部太嚣张了,居然敢光天化日下,在较繁华的路段大施不妥行为。
一个三十多岁,平头魁梧,似乎是队长之类的男人公式化地喊话:“魏局长,我们接到命令,将恐怖分子林疏阑抓捕回去。”
“笑话,他何时成了恐怖分子,是谁下的命令!”魏铭海气势十足的大声质问。
队长毫不示弱,正视直言:“魏局长,我们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已任,你要有什么问题,请找上级部门询问。”
“s海市的治安归我管辖,与警备区没有关系,如果你们要抓人,到公安部去申请抓捕令再说。”魏铭海语气生硬的回道。
队长面露为难之色,这次抓捕命令确实突然,可他必须完成任务,于是底气充足地喊道:“魏局长,请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军务。”
“你们胆大包天,居然敢乱抓平民,我就站前面,你们开枪啊灵域!”沈家臣弄清楚怎么回事后,无名之火冒起三丈高,大步走前,把少年露出的一点身形完全遮掩住,仰头说出挑衅之语。
气氛一下僵住了,队长不敢命令行动,他得到的上级命令是,只要对方反抗,就开枪击毙,可没想到,多出来干扰的两个重量级人物,万一误伤到,他如何交差。
少年清扬如笛的笑声,打破了紧绷的气氛,仿佛一处死寂的山崖迎来了翠鸟舒缓地吟唱。
林疏阑从两男身后走了出来,云淡风轻地说:“你们也是服从命令,抓我回哪,走吧。”
“小阑!”魏铭海急忙阻拦。
沈家臣也一脸焦急,好想把少年紧紧护入怀中。
林疏阑右手随意摆了一下,淡淡地说:“争下去没必要,我决定了。”大白天,又是公众场合,不便动手,何况这些军人都是奉命行事,并没有错。
三十多个特种兵见少年无惧地走近,面容如画,姿态从容优雅,神色平静,把皓腕伸出,问:“要拷上吗?”
顿时让这群勇猛的大男人脸颊发烫,虽然是执行命令,但少年柔弱漂亮的模样,说是恐怖分子,太牵强了,让他们有种欺负孩童的感觉,良知受到极大的自我谴责。
队长不敢直视少年透彻纯然的眼神,急忙道:“不需要,上车吧。”
魏铭海冷着脸,朝队长警告道:“我马上联系军委,他如果伤了一根毫毛,我定加倍奉还。”他知道少年的本事,自保没问题,但军部可不是开玩笑,很难全身而退,何况少年本来没罪,如果硬来,性质又不一样了。
“魏局长,我们只是执行抓捕命令,相关审判由上级军区做决定。”队长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点信息。
魏铭海听懂他的暗示,脸色缓和了点,目送着少年上了车,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
沈家臣则是心乱如麻,双拳握紧,神色复杂,林疏阑…,林疏阑…,这个好熟悉,像早已刻画在心底的名字,每默念一次,都让他五脏六腑生痛,不管少年是谁,他都要动用一切手段让少年安然无恙。
特种部队来得快,走得也快,外面围观的民众不敢靠近,又因八辆枭龙越野车遮住了大部分视线,很多人还搞不太清什么情况。
队长坐在后排座椅上,转头端详闭目养神的少年,精致的侧脸轮廓,细得根本看不到毛孔的柔嫩肌肤,简直不像男人,可就一纤细如女子的少年身上,却有许多男人都赶不上的飒然气魄。
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凭着多年反恐经验,少年绝对不是恐怖分子,定是得罪了高层,被人下黑手了。
林疏阑当然知道有人故意害他,猜不到是谁,索性就入了虎穴,一探究竟。他被八辆枭龙越野押送至n京军区,已是晚上六点多,居然连夜上了军事法庭,让他有点啼笑皆非,对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处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