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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群老狐狸（第1页）

巴别塔九十层，小型会议室。

当格兰特等人纷纷就座之后，维克多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格兰特大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涅槃计划’是什么？‘斯凯西提’为什么还有第二种形态？既然我们魔法学会有着如何强力的战争武器，为什么不早点使用？”

“停停停！这么多问题，我总得一个一个地回答吧……”

或许是没有外人的原因，格兰特·艾因斯德并没有保持一如既往的古板，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感慨道：“无论过程怎么样？得到的结果……我们还是可以承受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维克多有些迷糊地想着，不过他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耐心地继续听了下去。

“还是有我来解释吧！”

罗萨·艾因斯德出言说道：“如果有遗漏的地方，再请阁下们做个补充。”

微微顿了一顿，罗萨一脸回忆地说道：“维克多，你还记得我们俩在海上的谈话吗？”

“记得！”维克多点了点头，“您问我对魔法学会的印象是怎样的？然后我们还谈及到了学会内部的种种矛盾。”

“没错！”

罗萨继续说道：“在没有得到较为全面的信息之前，维克多你就能做出较为精准的推测，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的惊讶。”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这才将你列入‘涅槃计划’的执行者名单……”

“我？‘涅槃计划’的执行者？”

维克多疑惑地问道：“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啊？当时您什么都没和我说！”

“呵呵，这是当然的了！你只是‘执行者’，又不是‘计划者’，怎么可能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呢？”

罗萨笑了笑，“‘涅槃’并不是一时一刻的计划，而是酝酿了几十年的长久计划！”

“你所了解到的、所谓的魔法学会的内部矛盾，也就是明面上的三大派系之间的争斗，全都是‘涅槃计划’的一部分、是用来给那些法师家族和神殿潜伏人员看的……”

“只是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到你这个最大的变数！”

“我？”维克多用手指了指自己，“变数？罗萨阁下，您说的我怎么还是听不懂啊！”

“维克多，耐心点！”罗萨笑着说道：“听我说下去……”

“按照各位大人的预计，魔法学会与法师家族之间的暗战会在五年以后才会彻底激化，可是由于维克多你的原因，这个时间被大大地提前了。”

看到维克多仍然是一脸迷茫，罗萨清了清嗓子，“直白点讲吧……”

“原本的‘涅槃计划’，我们是打算通过所谓的三大派系之间的矛盾，一点一点地去消耗法师家族的实力，直到他们发现后再将其一举扫除……可是维克多你在加入魔法学会之后居然一鸣惊人、较为顺利地摘取到了‘西斯提尔荣誉奖’的桂冠，而这件事情却让那些法师家族隐约地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们注意到，在一些重要的、原则上的事情，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虽然面上矛盾重重，但是在暗中做为却是一致的！”

“如此一来，各大法师家族便开始在私下里串联沟通了起来，准备先逼迫各位大人们放下权利，然后在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

维克多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也就是说，魔法学会内部的矛盾有三个——一个是各位大人假装出来的、三大派系之间的矛盾；另一个法师家族之间的矛盾（也就是前文中霍布斯所说的‘圈子’）；最后一个则是魔法学会与法师家族之间的矛盾。”

“‘涅槃计划’的目标之一是清除法师家族，解决魔法学会与法师家族之间的矛盾。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各位大人想通过假装出来的、三大派系之间的矛盾和法师家族之间的矛盾来消耗法师家族的实力，进而将其彻底清除……可是由于我的原因，法师家族提前联合了起来，从而打乱了各位大人的计划。”

随着述说，维克多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嗯，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罗萨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最大的变数！”

“事情出现了意料之外变化，费尔顿、温妮阁下在没有与其他大人沟通的情况下，抛出了《位面资料汇总》这份绝密信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重新激化法师家族内部的矛盾，而且准备通过维克多你来将这种激化进一步加强……”

说到这里，维克多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对面的费尔顿、温妮两人，费尔顿神色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而温妮却是面不改色。

“……虽然其他几位大人并不赞同这种方式，但是为了全局考虑，他们终究还是默许了这个尝试……”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产生了新的变化，维克多你遇到了法师家族的刺杀……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格兰特大人将您‘冷藏’了一年时间，同时也将一些信息告知于你。”

维克多想起了一年前、他遇袭之后的那次谈话，在谈话中，格兰特将魔法学会和法师家族之间的矛盾全都告诉他了。

罗萨看了看维克多，继续说道：“谁也没有想到，维克多你会在一年之后自行‘外出’，再次受到了神殿的袭击！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袭击，才让各位大人看到了莫大的机遇……”

“神殿筹谋的‘神罚行动’我们已经提前得知……”

说到这里，罗萨稍微解释了一下，“维克多你应该知道，进入魔法学会是需要签订魔法契约的，我们怎么会让神殿的间谍轻易地潜伏进来呢？而且，就算是有间谍，魔法学会和永恒神殿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那也是相互侵蚀的……所以，神殿的‘神罚行动’不被察觉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因此，我们根据这个提前得知的情报，将‘涅槃计划’重新规划了一遍……”

听到这里，搞清楚前因后果的维克多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一群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