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讲过,一旦子蛊开始不受母蛊的控制,便会开始磕咬宿主的心脏血肉作为养分。
自然,他也能操控母蛊,让沈栀意得到反噬作用。
但是……
谢诏看着眼前乖巧的人儿,暖色光晕之下她脸庞上毛绒绒的毛,显得格外乖巧柔和。
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但是,手上无论如何也用不上一点力。
忘了他这只手受伤了……
谢诏看着她出声,言语里带上了几分讥讽。
“栀栀,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一点?”
沈栀意听明白了,但,还要装听不懂,眉头微微在一起,嘴唇轻轻颤抖了下,随即笑道。
“我不是爱你吗?”
“璟承,你不要想这么多。”
不要想这么多?谢诏也不想,但是,是肉体上的直观反馈,他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厌烦。
“栀栀。”
“嗯?”
“……”
谢诏有种有心无力的垂死感,只能通过不断地念她的名字来缓解内心深处的焦躁。
沈栀意听着他一直喊自己的名字,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
谢诏念了许久才开口说其他的。
“栀栀,不必守岁了,身体还没好,便先睡觉吧。”
沈栀意摇了摇头,从一旁的小筐里拿了绣好了一半的荷包,继续拿起针开始绣。
骨节分明的手中捏着的针在烛火之下冒着寒光。
有种诡异之感。
但是,她的笑容依旧是柔柔的,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依旧是他的小妻子。
沈栀意歪头朝男人笑道:“璟承,我重新给你做一个,之前那个太丑了。”
之前那一只大红色的香囊,上面纹着的两只鸳鸯,完完全全就像是两只野鸭子。
非常有喜感,就是没有美感。
谢诏下意识去抚自己腰间的那只香囊,发现早已经不见踪影……
心底掠过痛色。
这个可是她第一次给做的香囊。
他点了点头,眼眸之间的颜色变得柔和,看着小女人的动作,心底也是暖意融融。
“栀栀。”
“嗯?”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沈栀意根本不需要思考,谎话张口就来,朝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我丈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温言玉……”
谢诏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女人明显是愣住了,手里的针都有些拿不稳了。
真是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