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宋宸还在站着不肯走。柳姑娘都没影了,还不愿走。
江全灵机一动,上前道:“殿下啊,要不咱们还是回雪梅轩吧,柳姑娘也说了,站在这儿吹风不大好。”
宋宸用目光狠狠剜了江全一眼:“就你多嘴。”
夜里,宫人将宫里的烛火点明,贤妃靠在床边,宫女正服侍着她沐足。
一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行了个礼:“娘娘!”
“怎么冒冒失失的?先喘口气吧。”
贤妃正了正身子:“王爷来信了?还是哥哥?”
小太监顺了顺气:“是太尉大人。”
“嗯,下去吧。”
哥哥送来的信?是关于宋宸的?还是说……
贤妃心存忧虑地启封,原以为司马徽会洋洋洒洒将近几日朝廷中发生的事都与她详细说尽,可没想到的是,那信上却只有草草两行字。
羽翼丰满的鸟儿翱翔于空中时,便早已忘却了是何人给予的碧水青天。
“哥哥这意思……”
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贤妃气正上头,拿着信纸的手都在不停地抖,她抬了抬脚,吩咐那宫女道:“明日唤北静王入宫来一齐用膳,就说多日未见,本宫想念他了。”
宫女拿起旁边的帕子替贤妃轻轻擦拭着双脚:“是。”
翌日清早,柳如蓁洗漱过后就离开了直房,来到了史馆。
冬日里人容易贪念被窝的温暖,大早上爬起来当值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柳如蓁坐在空荡荡的史馆内,庆幸一叹:“还好我不用上朝。”
整理了一下桌案上杂乱的书籍笔墨后,柳如蓁便起身去将盆里的炭点燃,待会他们下朝后,这史馆内,就是暖和的了。
正用火钳拨弄着盆里头的炭时,背后传来一阵轻轻地叩门声。
以为是几位位伯伯回来了,柳如蓁便关心:“外边冷,快些进来吧。”
“姑娘,是奴婢。”
柳如蓁拨弄着的动作一滞,随后起身,转头去看:“玉溪姑姑?”
皇后身边的玉溪姑姑,她来史馆做什么?
玉溪温柔地笑了笑,将门闭上:“奴婢也不多打搅姑娘,只是将才去御膳房路过史馆,就想着先把这事同姑娘说了好。”
柳如蓁心生疑惑,皇后找她什么事呢:“姑姑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