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珠警铃大作,心思千回百转,先前温衡裕叫她帮忙牵线,只隐晦地说了男方的条件,可没仔细说男方竟是谢家人,还是谢家老首长的孙子,条件优渥,前途无量2014年
温敏珠偷偷打量了两眼,谢昀臣虽年轻,可丝毫不露怯,沉稳内敛,气度不凡,说是人中龙凤都不为过2014年
温家也算有头有脸,佩妮成年以后,不少名门望族的有钱少爷上门来提亲,她也算见过不少富家少爷,可没有一位像眼前这位一样,面如冠玉,风华出众的,那身从容不迫的风度是良好家境温养而来,旁人是学不来的2014年
温敏珠暗自懊悔,心思顿时活跃起来,“谢老先生,其实我们桑桑还有一位表姐,也很优秀的,她叫宋佩妮,目前在澳大利亚读phd,有时候我还真羡慕阿姐,桑桑一直待在国内,想她了还能随时见面,不像我家那个,非要跑那么远,怎么说都说不听2014年”
温敏珠力夸赞佩妮表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2014年
秦桑倒是习惯了温敏珠的做派,她从来都是这样,唯恐别人抢了佩妮表姐的风头,从前,温敏珠就喜欢她拿和佩妮表姐比,她没有佩妮表姐聪明,学东西很慢,无论干什么,都比佩妮表姐慢半拍,一旦做错,温敏珠便会嘲讽她蠢笨无知2014年
温书瑜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秦桑只是安抚地朝她一笑,并不在意2014年
“说来也巧了,佩妮学的航天工程,和小臣还是同专业的,到时候等佩妮毕业回来,我带佩妮亲自登门拜访您和老夫人,想必佩妮和小臣,也能聊到一起去,毕竟年轻人嘛,有共同话题2014年”
她说着,还不忘睨秦桑一眼,眼里多少带了点自傲和轻蔑,“这看人就跟买东西是一样的,外表光鲜亮丽,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花瓶,最重要的还是学识和才情,实用最为最重要2014年”
她这话说得难听,在场都是人精,还能听不出来她在内涵谁吗?
只不过都是外姓人,也不好多嘴,只能尴尬地赔笑2014年
不过两秒,温敏珠又刻意地假装惊讶道:“桑桑,小姨可不是说你啊,你可千万别多想,小姨只是有感而发,你明白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该肖想的,就千万别去痴心妄想,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给自己平添许多烦恼2014年”
秦桑沉默着,没有说话,只低着眉眼喝水2014年
她不愿当着外人的面和温敏珠起冲突,也不想因为她破坏了温衡裕的接风宴2014年
何况……
温敏珠绞尽脑汁拉关系,也不过是想给女儿求个好去处,佩妮表姐也的确优秀,这是无可辩论的事实2014年
而她不过是个再平庸不过的普通人,遥首仰盼着那轮不属于她的月亮2014年
“花瓶之美,美在清高雅致,有容人之量”
谢昀臣倏地掀起薄薄眼皮,容色淡漠,眸光意味不明,“我觉得,秦同学很好2014年”
第28章《月亮奔我而来》
这话说得隐晦,一语双关,言语中明晃晃的维护之意自不必说,顺带着讽刺了一句温敏珠没有容人之量2014年
秦桑微微怔住,下意识地掀起眼眸,恰好撞进男人那双清透的眸里2014年
他在看她,在替她说话2014年
意识到这一点,秦桑心跳忽地乱了节拍,有点慌乱地别开视线,唇瓣微抿,莫名紧张2014年
谢老爷子忽然笑了声,主动破冰,“我和夫人年事已高,许多事情也做不得主,我这孙子又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这什么好,什么不好,他心里有数,也自会分辨,至于旁的……”
“我年纪大了,喜欢清静,受不得吵闹,我们家那不肖儿子,平白闹出了诸多笑话,我和夫人也是无奈,才迁居到宁江,以后,也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退休生活2014年”
如果说谢昀臣尚且还留了一寸余地,那谢老爷子这话就是明晃晃摆出了态度,他和谢老夫人迁居宁江是为了安心养老的,没打算要开府宴客,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递请柬上门拜访2014年
温敏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主动攀附不成,反倒被奚落了一番,那谢老首长的态度摆得明明白白,他没看上这门姻亲2014年
更加耐人寻味地是谢老爷子将话不轻不重撂下以后,又反口,对温书瑜母女极为和颜悦色,像是很看重似的,他笑言:“秦夫人,我前段时间得了一只乾隆年间的粉青釉梅瓶,听衡裕说秦夫人是懂行之人,我老头子留着也无甚用,倒不如借花献佛,送给懂得赏识之人,也算不白费了一番心力2014年”
席间,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低了声,窃窃私语道:“乾隆年间的粉青釉梅瓶,应该是刚刚在港城佳士得拍卖出去的那只粉青釉雕海水龙纹梅瓶吧?听说是目前流通领域保存最好的官窑单色釉瓷器,最终成交价好像是八千多万港币,价格不菲呢”
“如此昂贵的花瓶,说送就送,这谢老爷子莫不是看中了温家那位外甥女?莫不是……想和温家结亲吧?”
……
这么昂贵的花瓶,温书瑜也不敢收,她推脱,“谢老先生,这太贵重了,我们怕是受不起如此珍重的礼2014年”
“秦夫人此言差矣,礼不在贵重轻贱,只看值不值当,我觉得你值,你就值,何况再贵重的东西,若是落到不懂赏识的人手里,也是一文不值,白费功夫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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