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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宋语山道：&ldo;……好，下次一定原原本本地讲给你。&rdo;

随后又瞪了傅沉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说道：&ldo;你看看撒了这个谎，我怕是要圆不回来了。&rdo;

然而傅沉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向石家人道别后，护着宋语山上了马车。

罗战落在最后，他和石亦薇低声说了什么，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来，却有些心不在焉，连马车门上卡着一截帘子都没有发觉，木然地推了几次门，最后还是傅沉看不过去，推开了车门，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将车帘拨开。

&ldo;侯……侯爷恕罪，属下……方才走神了。&rdo;

傅沉瞟了他一眼，道：&ldo;反正你不走神的时候脑子也不大灵光，我已习惯了。待会儿路上警醒点，要想什么人，也等到回了侯府安全了再说。&rdo;

罗战惊诧地抬眼，见傅沉已经回到车里，于是咬了咬牙，道了一声：&ldo;是。&rdo;

其实傅沉原本最为讨厌乘马车，嫌里面憋闷，速度又慢，然而顾虑到宋语山，还是陪着她一并坐了进去。

他坐回到宋语山身边，歪头说道：&ldo;石家姑娘可否和你说过，她有没有定亲？&rdo;

&ldo;啊？&rdo;车内空间狭小，两人几乎肩并肩地挨在一起，傅沉歪头说话时，混合着药味的浓烈气息打在她的脸上，令她有些心猿意马。

&ldo;……你问亦薇？她……她没和我说过，大概是没有吧。怎么了？&rdo;

傅沉向前方扬了扬头，宋语山马上会意，有些激动地说道：&ldo;噢！原来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两天也觉得罗战看她的眼神不对劲，没想到罗战这个小傻子，居然也会动心。不过他眼光着实不错，亦薇漂亮又可爱，自然是招人喜欢的。&rdo;

傅沉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ldo;你方才走神了，在想什么？&rdo;

宋语山仿佛又闻到了那阵药香，说道：&ldo;我是在想，两个月前我胡乱给你开药方的事情，既然你没有失忆，知道我是唬你的，为什么还是喝下去了？你不怕把自己毒死？&rdo;

&ldo;原来在想这个，&rdo;傅沉神情之中浮现一丝玩味，道：&ldo;那碗药，其实是不温不火的补品吧？这个味道我闻惯了，太熟悉，知道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rdo;

&ldo;闻惯了？&rdo;宋语山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酸，问道。

&ldo;是啊，当年在千歌城里，中毒的有成百上千人，别人的毒相继都解了，唯独我的总也解不得，全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每天换着法子给我开没用的补药，吃得久了，自然就把那些味道记在了心里。&rdo;

宋语山又道：&ldo;说到这个，你分明不是中毒，当时肯定能看出中毒和中蛊的差别的，除非……&rdo;

她顿住了。

除非，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在骗他。

傅沉悠然说道：&ldo;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为我驱蛊的事情务必不能声张，他想瞒着我，我就让他一直如愿。&rdo;

宋语山皱着眉吞咽了一下，慎重地点了点头。隐约间猜到了那个&ldo;他&rdo;是谁。

傅沉觉得她此时的模样十分乖巧，心下满足，向后靠在软垫上，说道：&ldo;这父子两人，一边算计着我，一边还要与我维持着面子上的关系，倒也真是虚伪至极。罢了，不提他们，小神医，你可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今天给你个机会，一次问完，免得时不时地便要走神一下。&rdo;

而宋语山确实还有些疑惑的事情。她想了想，问道：&ldo;千歌城那件事，或许确实无法向世人解释，但是除此之外，外面还另有一些过分的谣言，你为何也不制止呢？&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rdo;宋语山想了想，道：&ldo;有人说你性情暴戾，经常听见侯府上传出惨叫痛哭的声音。&rdo;

傅沉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道：&ldo;嗯，惨叫痛哭好像是有的，是有个送菜的货郎，二黄看他十分不顺眼，每次都守着门口见他便咬，偏偏那货郎怕狗，哭叫得好似有人刨了他家祖坟。&rdo;

&ldo;那……外面还说你喜欢杀人，曾有人半夜三经见过大量尸体从侯府里运走。&rdo;

&ldo;哦，这是真的。&rdo;傅沉淡淡地说道。

宋语山听到了如此不得了的事情，侧过身来盯着他，却听他继续说道：&ldo;只不过这些尸体，在进府的时候就已经是尸体了。&rdo;

&ldo;什么？&rdo;

傅沉回忆了一下，说道：&ldo;还记得我说过从千歌城回来后，活下来的士兵所剩不多，但他们都指认我下达了屠城的指令。我回府后，觉得蹊跷，想找这些人问上一问，谁知他们，全都陆续死了。&rdo;

&ldo;所以你就把他们的尸体给收集起来了？&rdo;

宋语山愈发惊诧，收集尸体的癖好和&ldo;杀人&rdo;的癖好同样令人瞠目结舌。

&ldo;是啊，&rdo;傅沉道：&ldo;是有缘由的，我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且这个人，我不认识。&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你或许不知，但罗战知晓，我向来对手下的兵士都是过目不忘的，只要是我的人，不管用多久、不管在怎样的环境下，我都能一眼认出来。所以当我发现这个死人我不认识的时候……你可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