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焦虑地叹了口气。
&ldo;她走了,孩子。&rdo;瑞斯开口道,&ldo;我们得把你们两个分开,直到我们弄清楚怎么解决这问题。&rdo;
约翰看着托蒙特,慢慢打了些手势,托蒙特帮他翻译道:&ldo;约翰说,他必须照顾她。&rdo;
瑞斯淡淡地笑了:&ldo;我想,我已经接手这份活了。她是我的伴侣,我的谢岚[9],你的女王。&rdo;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约翰觉得松了口气,平衡感也在逐步恢复。十五分钟之后,他终于站了起来。
瑞斯毫无掩饰地盯着托蒙特,镜片后的眼神很凌厉:&ldo;我要跟你谈谈安排战术的事情,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不过今天晚上费瑞会去诊所,不如让他带这个孩子过去。&rdo;
托蒙特有点犹豫,他看着约翰道:&ldo;你觉得可以吗,孩子?我的兄弟是个百分之百的大好人。&rdo;
约翰点了点头。他已经倒在地板好几次了,就像刚抽完一大袋水烟,然后惹了不少麻烦。经过这场事故,他不想再多添什么麻烦了。
上帝,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不在这儿,他就记不起有什么重要的事,甚至回忆不起她的面容,就像得了短期的失忆症。
&ldo;我带你去我兄弟的房间。&rdo;
约翰牵住托蒙特的胳膊,打完一阵手势,又看看瑞斯。
托蒙特笑了起来:&ldo;约翰说,能见到你是种荣耀。&rdo;
&ldo;孩子,我也很高兴见到你。&rdo;国王坐回桌后,&ldo;还有,托尔,你回来的时候叫上维肖斯。&rdo;
&ldo;没问题。&rdo;
o先生对着u先生的福特轿车重重地踹了一脚,靴子在挡板上留下了一个泥脚印。
这该死的轿车停在14号公路上某个平平无奇的十字路口,离城区大约四十公里。
他坐在u先生的电脑前,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搜索这辆车,因为不知什么古怪原因,追踪系统的信号竟然被屏蔽了。等到那颗该死的回馈蓝点终于出现在屏幕上,显示出车辆正在高速移动时,o先生却突然发现无计可施。要是还有后备人员,他尽可以让那家伙端坐在电脑前,自己开着卡车去追踪。可u先生正在城里狩猎,把他或者其他次生人从巡逻狩猎里强拉回来,估计会惹出不小的动静。
而且,o先生已经有麻烦了,他的手机已经响了至少八百次。二十分钟之前铃声第一次响起之后,电话就接连不断。他把诺基亚从皮夹克里掏了出来。上面显示来电号码无法追踪。可能是u先生的电话,或者更糟糕的,会是x先生的电话。
拷问中心被焚毁了,消息一定传播得飞快。
电话铃声终于止歇,o先生立即拨打了u先生的号码。对方一接听,o先生立刻问道:&ldo;你找我?&rdo;
&ldo;上帝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x先生说那地方没了。&rdo;
&ldo;我不知道,什么事?&rdo;
&ldo;可你不是在那边吗?你说你要过去的。&rdo;
&ldo;你跟x先生说了?&rdo;
&ldo;嗯,还有,你听我说,你自己当心点。首席次生人对你十分生气,正到处找你呢。&rdo;
o先生靠在冰冷的车身上。见鬼。他没有时间来应付首席次生人。他的&ldo;老婆&rdo;离开了他,去了某个遥远的地方,也许还有呼吸,也许已经被葬进了土里。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都要把她夺回来。接下来,他会找到那个把她偷走的疤脸兄弟会战士,然后把那张丑脸狠狠按在地上。
&ldo;o先生,你在听吗?&rdo;
见鬼……也许他本来应该先伪造现场,让自己看起来也死于这场爆炸后的大火中。他本可以把卡车留在现场,步行穿过树林。这样做没错,不过接下来呢?他没有钱,也没有车,要去追击那个脸上有疤的兄弟会战士时也得不到支援。他将变成一个次生人逃兵,也意味着如果有人发现他的逃跑行径,他会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整个次生人社团不断追杀,直至身死。
&ldo;o先生?&rdo;
&ldo;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到那里的时候,就只有一堆灰了。&rdo;
&ldo;x先生觉得是你烧掉了那地方。&rdo;
&ldo;他当然会这么想,作出这样污蔑的假设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我根本没有动机。听着。我等会儿再打给你。&rdo;
他合上手机盖,塞进夹克。接着又拿了出来,关了机。
他揉了揉脸,脸上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寒冷。
天啊,他现在算是陷进泥潭了。x先生肯定要为那堆灰烬找个替罪羊,而那个人自然就是o先生。如果没有被当场处死,那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天知道,上一次接受奥米迦的惩戒时,他差点就没活下来。该死的……他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当他想到办法时,自己身体都被吓得一颤,可心中掌管谋略的部分却在欢欣鼓舞。
第一步,他要在x先生找到他之前,想方设法接触到社团的机密卷轴。也就是说,他需要一根网线,所以,他还是要回u先生的住处。
约翰离开瑞斯的书房,紧随托蒙特走向左边的走廊。每隔九米就有一间房门,对面是一处阳台。这样的设计很像是酒店,也不知有多少人住在这里。
托蒙特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他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于是又敲了敲,喊道:&ldo;费瑞,兄弟,你空着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