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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你的动作好快。&rdo;还在说话间，费瑞已经将血红色的天鹅绒斗篷披在她的肩上。

接着，费瑞在她身前蹲下：&ldo;我帮你把鞋子穿上。&rdo;

她抬起一边的膝盖，由着他把鞋子套上脚。他刻意去忽略她的皮肤和脚踝有多么柔软，以及她的气息有多么挑逗，还有那些有关拉开她睡衣的幻想……

&ldo;现在换另外只脚。&rdo;他喉咙干干地说。

为她穿好鞋子后，他打开门，两人一道走了出去，脚步将平台上覆盖的白雪踩得&ldo;咯吱&rdo;作响。一直走到草坪的尽头，贝拉突然裹紧斗篷，抬起头。口中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为白色朦胧的烟雾，冷风摆弄着她身上的红色天鹅绒披风，像爱抚一般亲切。

&ldo;离天亮不远了。&rdo;她开口道。

&ldo;很快就来了。&rdo;

他猜想着她想说些什么，接着看到她严肃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毫无疑问，是关于萨迪斯特的事情。

&ldo;我想问你些关于他的事情，&rdo;她喃喃道，&ldo;你的孪生弟弟。&rdo;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他怎么会变成奴隶的?&rdo;

哦，天啊……他并不想提及不堪的过去。

&ldo;费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会去问他，但是……&rdo;

啊，该死。他实在找不到好借口对她避而不答：&ldo;有个看护妇抱走了他。在萨迪斯特七个月大的时候，她偷偷摸摸从我家把他偷走了。我们哪里都找不到他们。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两年了，而萨迪斯特也被发现他的人当奴隶给卖掉了。&rdo;

&ldo;对你的家族来说，那一定很煎熬。&rdo;

&ldo;比那更糟，连埋葬的尸体都没有。&rdo;

&ldo;还有，在……在他当血奴的时候……&rdo;她猛吸一口气，&ldo;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吗?&rdo;

费瑞揉了揉后颈。

看出他的犹豫，贝拉说道：&ldo;我说的不是那些伤疤和强迫他提供血液的事。我想要知道的是……是不是有可能，他的身上还发生了点什么?&rdo;

&ldo;贝拉，你看……&rdo;

&ldo;我需要知道。&rdo;

&ldo;为什么?&rdo;尽管他明知道答案，因为她想和萨迪斯特睡在一起，而且可能已经试完了。这就是她提问的动机。

&ldo;我只是必须知道。&rdo;

&ldo;你应该去问他。&rdo;

&ldo;他不可能告诉我的。你知道他不会的。&rdo;她按着他的小臂恳求，&ldo;求求你，帮帮我，让我了解他。&rdo;

费瑞保持沉默，试图说服自己，拒绝是尊重萨迪斯特的隐私。而且大部分原因的确如此，另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不愿帮这个忙，也不想让萨迪斯特爬上她的床。

贝拉用力抓紧他的手臂：&ldo;他说了他被人捆起来，还有他受不了让女人骑在身上，特别是在……&rdo;她中断了一下，&ldo;他发生了什么?&rdo;

真见鬼，萨迪斯特连被囚禁的事情也跟她说了么?

费瑞轻声咒骂了两句：&ldo;他不仅仅是被当做吸食血液的对象。不过我能说的仅此而已了。&rdo;

&ldo;哦，上帝啊。&rdo;她的身体一垮，&ldo;我只是想从别人口中确认，我只想确认。&rdo;

一股冰冷的强风呼啸而过，他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感到胸中的郁结：&ldo;冻感冒之前，你应该先进房子里去。&rdo;

她点点头，望着房子问：&ldo;你不来吗?&rdo;

&ldo;我先去抽根烟，你去吧。&rdo;

他没有去看贝拉走回屋子的身影，只听到而后传来门锁合拢的声音。

他两手插进口袋，望着铺展延伸向远处的雪白色草坪，合上了眼睛，回顾过去的种种……

刚一经历完转化，费瑞立即开始着手搜索孪生弟弟的下落。在整座古国度间仔细寻觅，查看每一家富足到可以养得起仆从的家庭。他不止一次听过这样的传言，说有个战士身材的男性吸血鬼被一个家世显赫、拥有格里梅拉坐镇的女人所豢养。可他始终没有办法深入跟踪下去。

这很正常，在十八世纪初期，他们的种族依旧亲密无间地团结在一处，而古旧的律法和社会习俗仍保持着强大的威慑力。如果被发现将战士当做血奴蓄养，他们将面临律法中的死刑惩罚。这也是他始终小心谨慎地隐匿起自己真实意图的原因。若是大张旗鼓地召集起贵族集会，然后宣称要回自己的弟弟，或是在找寻萨迪斯特的途中被人识破，都无异于亲手将匕首刺入弟弟的胸膛‐‐杀掉萨迪斯特，然后将他弃尸荒野，这是他的所有者的最佳也是唯一能自保的反击。

等到十八世纪末，他差不多放弃了希望。他的父母也因为大限已至，纷纷过世。古国的吸血鬼社会支离破碎，第一批迁徙美洲的移民已经出现。失去根基后，他如浮萍般在欧洲漂泊，追踪着每一个谣传和影射……直到突然有一天，他找到了一直寻觅的目标。

那一夜，他身处英国的土地，前往多佛海峡的一座城堡参加本族的集会。他站在宴会大厅的阴暗角落，听见两个男人谈论着这座城堡的女主人。他们的交谈中提到她拥有一个天赋异禀的血奴，而且她最喜欢在人前炫耀甚至分享这个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