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基把她抱了起来,闪电般冲出房间。
布奇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了好一阵子,接着抬头看向其余几个人:&ldo;听我说,不是我有什么妄想症吧?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呃……&rdo;
&ldo;对。&rdo;维肖斯紧闭着嘴唇,艰难吐出一个字来。
&ldo;你愿意告诉我,这里他妈出什么事情了吗?&rdo;
&ldo;贝拉进入她的发情期了。&rdo;维肖斯说道,将餐巾丢到桌上,&ldo;上帝啊,离日落还有多久?&rdo;
费瑞看了一眼手表:&ldo;差不多两个小时。&rdo;
&ldo;在那之前我们就会一团糟了。最好告诉我,你那里还有&lso;红烟&rso;。&rdo;
&ldo;嗯,足够。&rdo;
&ldo;布奇,就当帮你自己个忙,快点离开这栋房子。地窖离她还不够远。我以为人类不会有反应,不过既然你也有感觉,那最好在陷进去之前就走。&rdo;
又是一阵侵袭,萨迪斯特靠在椅背上,非自愿地挺起了腰,还听见其他人的呻吟声。他意识到所有人都被深深卷了进来。不管他们装得多么理智,男性吸血鬼绝对无法抵抗对发情期女性的反应。随着这种欲望的递进,他们对性的冲动也会剧增。
如果不是日光的阻碍,他们本可以就此离开,解除现在的困境。可他们现在只能困在这座庄园里。等到天黑下来,能让他们外出时,一切就已经太晚了。经历过长时间的影响后,男性吸血鬼会本能地拒绝离开那个女性吸血鬼。不管他们的理智如何去说服自己,身体都会抵制离开的指令。而且,一旦从她身边离开,他们就会受到反噬,出现比热切欲望更加糟的影响。瑞斯和瑞基倒是有发泄的地方,但其他兄弟会成员就麻烦了。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得全然麻木。
还有贝拉……上帝啊。她受到的伤害,会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总和。
维肖斯也从桌前站了起来,依靠椅背的支撑才稳住身体:&ldo;来吧,费瑞。我们得去抽根烟了。阿萨,你现在会去陪她的,对吧?&rdo;
萨迪斯特闭着眼,没有回话。
&ldo;阿萨?阿萨,你会去侍奉她的,对吗?&rdo;
厨台上的电话响起,约翰抬起头。家里的两个犬仆萨尔和雷基都出去采购日用品了,于是他接起电话。
&ldo;约翰,是你吗?&rdo;托蒙特从楼下打来的电话。
约翰吹着口哨,嘴里继续嚼着姜汁白饭。
&ldo;听我说,今天学校的课暂停。我现在要给所有家庭打电话。&rdo;
约翰放下了餐叉,吹出一声升调。
&ldo;庄园里……出了点麻烦事。不过我们明天或者等到晚上就会回去,现在要先看看事情的进展。因此,我们得提前你跟哈弗斯的门诊。布奇现在就过去接你,可以吗?&rdo;
约翰吹了两声口哨,短暂地吐了口气。
&ldo;很好……他是个人类,但人很不错,我信任他。&rdo;门铃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ldo;大概是他……没错,是布奇。我在监视器上看到他了。听我说,约翰……关于治疗,如果你觉得很讨厌,可以不用再去,好吗?我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的。&rdo;
约翰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谢谢你。
托蒙特轻轻笑了:&ldo;嗯,我对于情绪波动什么的非常不在行……噢,薇尔丝,你干吗?&rdo;
接着传来一段古老语言的对话。
&ldo;不管怎么说。&rdo;托蒙特对着话筒继续道,&ldo;等到结束之后你短信给我,好吗?&rdo;
约翰吹了两下口哨,挂掉电话,把碟子和叉子放进洗碗机里。
治疗……训练……都不是他想要的,两边都差不多吧。每天他都必须接受来自拉什的歧视。该死的,至少和医生预约的门诊不超过六十分钟,而面对拉什的时间却有好几个小时。
他拿起夹克和记事本,打开门,看到一个大块头人类站在前门的台阶上,笑嘻嘻地望着他。
&ldo;嘿,小家伙。我是布奇,布奇&iddot;奥尼尔,你的出租车。&rdo;
哇,这个布奇&iddot;奥尼尔的穿着打扮活像《智族》杂志里的模特。黑色开什米大衣下面是件时尚的条纹西装,一条出挑的红色领带,亮白色的衬衫,黑色头发从前额梳理得自然工整,一丝不苟,令人叹服。还有他的鞋子……哦,古驰,真正的古驰……黑色真皮,红绿相间的标志,还有闪亮的金色标记。
与众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个帅哥,至少不是完美先生那型的。这家伙的鼻子明显被人揍塌过一次或者好几次的样子,那双棕褐色的眼睛也太过狡黠和疲惫,称不上引人入胜。但他就像一把上了膛的手枪。有着铁一般危险的能量和充分的智慧,让你心生敬佩。这样的组合从字面上来理解,毫无疑问就是杀手的特质。
&ldo;约翰,我们能走了吗?&rdo;
约翰忙吹起口哨,伸出了手。两人握了握手,布奇再次笑了。
&ldo;那么,你准备好走了吗?&rdo;他更加委婉地问。似乎他也知道,约翰回去哈弗斯的诊所是为了&ldo;和某些人谈谈&rdo;。
上帝啊……难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关门的时候,约翰想象着如果训练班的人都发现他的秘密……那感觉简直像要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