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了,孩子?&rdo;他问道,食指捏着烟卷。
约翰掏出记事本,写了几行字,翻过来给他:&ldo;很抱歉打扰到了你。我需要有人帮我指导柔术的姿势。你的柔术很厉害。&rdo;
&ldo;哦……可以。呃,今晚不行,约翰,抱歉。我……有点忙。&rdo;
孩子点点头,磨蹭了几下,向他挥手告别,转身走了。
费瑞关上了门,还锁上了锁,走回到床边,再次点燃打火机,把烟卷塞到嘴边……
火焰触到烟卷之前,他呆住了。
他无法呼吸,他无法……他开始大口喘气,手掌被汗水浸湿,从上唇到腋窝,再到胸口,汗水无止境地冒出来。
我他妈的在干什么?我到底想干什么?
上瘾……该死的毒瘾,像个劣等的瘾君子那样,该死。把海洛因带进国王的住所?在兄弟会的庄园里抽这种玩意儿?只因为他弱小到承受不了发生的这些事,就这样玷污自己?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让他的兄弟、让他的君主像这样受到羞辱。他沉迷于&ldo;红烟&rdo;里,这已经够糟糕了,更何况海洛因。
费瑞受到从头到脚的震撼,冲到柜子前,抓过小包海洛因,箭一般地撞进浴室里。将烟卷和海洛因一起丢到马桶里冲掉,连续冲了两次。
随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在走廊上飞奔。
当费瑞冲出拐角的时候,约翰正走到宽阔楼梯的中途,他脚下一滑,直接摔下了楼梯。费瑞连忙用身体包裹起那个孩子,用力搂进怀里,那些脆弱的骨头可能都要被他勒断了。
费瑞的头紧压在孩子肩上,还有些惊魂不定:&ldo;哦,上帝啊……谢谢。谢谢你,谢谢……&rdo;
那双弱小的手臂抱着他,小小的手掌拍着他的背。
费瑞分开两人,擦了擦眼睛:&ldo;我觉得今天晚上的时机不错,能帮你练习下姿势。嗯,对我来说也合适。来吧。&rdo;
孩子望着他……眼中似乎意识到什么。约翰的嘴巴张开,无声地述说着。就算没有了声音,依然带来了无比的震撼。
&ldo;你好像被关进了一座没有栏杆的监狱里,我很担心你。&rdo;
费瑞眨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时间的回溯。似乎有另一个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就在之前的那个夏天。
前厅的门被打开,破坏了这一刻。费瑞和约翰都被声音吓了一跳,萨迪斯特走进了大厅。
他一脸挫败,抬头望着楼梯上的两个人:&ldo;哦,嘿,费瑞,约翰。&rdo;
费瑞摸着后颈,想要从约翰刚才带来的既视感里恢复。
&ldo;阿萨,呃,你去了哪里啊?&rdo;
&ldo;一次小旅行,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