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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我觉得不可能。&rdo;卡列伦回答，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一刻，斯托姆根拿定了主意。

&ldo;卡列伦，&rdo;他突然说，&ldo;我要就此起草一个声明，呈交你来批准。但我保留就此事继续纠缠你的权力，一旦发现机会，我会尽全力去弄清你的秘密。&rdo;

&ldo;我很明白，&rdo;监理人说，轻轻笑了一下。

&ldo;你不介意吗?&rdo;

&ldo;一点儿也不。但我划了条线，排除核武器、毒气或任何可能损害我们友谊的方式。&rdo;

斯托姆根纳闷，是不是卡列伦知道了什么?在监理人善意说笑的背后，他察觉出了理解的信号，或许，那甚至是一种鼓励。谁知道呢。

&ldo;这让我很高兴，&rdo;斯托姆根用尽量平稳的音调回答。他站起身，像以往那样合上提箱盖。他的拇指摸到了锁环。

&ldo;我马上就去写那个声明。&rdo;他又重复了一遍，&ldo;今天晚些时候用电传机传给你。&rdo;

他一边说，一边按下按钮。他明白了，所有的恐惧都是多余的。卡列伦的感觉并不比人类敏锐。监理人丝毫没有察觉，因为他说&ldo;再见&rdo;并念出那熟悉的开门密码时，声音没有任何变化。

但斯托姆根还是有种从百货店偷了东西，在店内监控员的眼前走出去一样的心理。直到那光滑的墙面在身后闭合，他才松了一口气。

&ldo;我承认，&rdo;凡&iddot;瑞伯格说，&ldo;我的有些推测并不成功。现在你看看这个怎么样?&rdo;

&ldo;我必须听吗?&rdo;斯托姆根轻叹一声。

瑞伯格并没在意。

&ldo;实际上这并不是我的主意，&rdo;他谦虚地说，&ldo;是我从切斯特顿的小说里得来的。假设超主隐瞒的事情恰恰是他们没什么可隐瞒的呢?&rdo;

&ldo;这听上去有点儿复杂，&rdo;斯托姆根说道，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

&ldo;我的意思是，&rdo;凡&iddot;瑞伯格急切地说，&ldo;我认为形体上他们跟我们人类一样。他们发现我们能容忍被一种我们想象的‐‐比如，外星人或者超级智慧的生物统治。但人类就其本身而言，不能被同种类的生物所主宰。&rdo;

&ldo;非常独到，跟你以前的那些理论一样，&rdo;斯托姆根说，&ldo;希望你给这些作品编个号，好让我一个个记住。这次的缺陷是‐‐&rdo;话说到这儿，亚历山大&iddot;温莱特被引进门来。

斯托姆根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也不知温莱特是否跟绑架他的那些人接触过。他对此有所怀疑，因为他相信温莱特真心实意地反对暴力。在他运动中的极端分子已经声名扫地，会销声匿迹很长时间。

自由团的首领认真听着那份声明的草案。斯托姆根希望他喜欢这个姿态，那是卡列伦的主意。不到十二个小时之后，地球人就会都知道这个为其孙子辈所做的承诺。

&ldo;五十年，&rdo;温莱特思忖着，&ldo;要等这么长时间。&rdo;

&ldo;对人类来说长，对卡列伦来说则不然。&rdo;斯托姆根回答。现在他才意识到超主采取了一个十分巧妙的解决方案。这让他们有足够的喘息空间，同时给自由团来了个釜底抽薪，让他们无法立足。他并不认为自由团会乖乖服输，但他们的地位会被严重削弱。温莱特想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ldo;五十年后，&rdo;他痛苦地说，&ldo;破坏已经造成。记得我们曾有过独立的人都死了，人类早已忘记了他们的传统。&rdo;

空话，无谓的空话。斯托姆根想。为了这些空话，人类曾不惜奋战牺牲，但今后他们将再也不会为言辞而斗争，甚至死亡。世界会由此变得更好。

看着温莱特离去的背影，斯托姆根想，不知日后自由团还会惹出多少麻烦。但想到这些麻烦都留给继任者了，他的心情又轻松了一些。

有些东西只能由时间来治愈。恶人会被消灭，而对受到迷惑的好人就什么也不能做。

&ldo;这是你的提箱，&rdo;杜瓦尔说，&ldo;还跟新的一样。&rdo;

&ldo;谢谢，&rdo;斯托姆根回答，还是仔细查看了一下，&ldo;现在你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rdo;

物理学家若有所思。

&ldo;我弄不明白的是，&rdo;他说，&ldo;我们就这么容易搞到手了。现在我要是卡列‐‐&rdo;

&ldo;可你不是。言归正传吧，说说我们发现了什么?&rdo;

&ldo;唉，你们这些感情冲动的北欧人!&rdo;杜瓦尔感叹道，&ldo;我们做的就是一个低功率雷达装置。除了高频率的无线电波，它还用了远红外波，实际上，我们确信没有任何生物能够看到它，无论它的眼睛构造多么奇特。&rdo;

&ldo;你就这么有把握?&rdo;斯托姆根问，对这种技术问题一下子来了兴趣，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ldo;是的，我们并无完全把握，&rdo;杜瓦尔勉强承认说，&ldo;但卡列伦是在普通光线下看你的，对吧?这就是说，他的眼睛的光谱范围跟我们的差不多。不管怎么说，这仪器生效了。我们证明你那个屏幕后面有一个大房间。屏幕的厚度三厘米左右，后面的空间至少十米见深。我们没有测到远端墙体发出的任何回波，我们不敢使用更高功率的雷达，所以也没指望测到什么。不过，我们还是有收获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