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佑君那里的进展并不顺利。
陈公路并不愿意见他,就连他的秘书周玉文邓佑君也见不到几面。
好不容易见到了周玉文,想要通过他与公使陈公路见面,周玉文不是说公使先生有公事在身就说他不在巴黎。
邓佑君见不到本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询问解救被捕学生的事情。
哪知周玉文依然满口托词,说公使先生已经尽力了,只不过他们触犯的是法兰西的法律,公使先生实在是无能为力。
邓佑君最后只能愤愤离去。
等到张训回到据点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屋内多了好几个人。
邓佑君此时正在同这几个人聊天,见到张训回来立刻起身为他介绍。
“这位,就是我刚刚与你们讲的那位大作家张训。”
“这几位。”
邓佑君指向对面几人,说道:“分别是李博仁、刘仁达、陈桥和陈一平。”
“他们是公费留学生,听到同学们被捕后十分气愤,决定要加入我们的营救行动。”
张训闻言立马上前同几人激动握手。
“欢迎!实在是太欢迎了!我们现在正是最缺人手的时候,你们能来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李博仁明显是这四人中领头的哪一位,他轻笑一声道:“大家都是华国人,出门在外自然是要互相帮助,我对吴辉招收的那些国内公子哥也是十分瞧不上的,来的这批学生中有几个是我认识的,在国内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考上的华法里昂大学。”
邓佑君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钱权交易罢了,他吴辉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
李博仁闻言笑了笑,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再看另外三人,均是一脸不屑,显然并不十分看的上吴辉。
几人落座后,姜之云为几人倒满了茶水,随后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邓佑君对张训说道;“这位李博仁李同学,他父亲同吴辉十分熟悉,他表示可以为我们去游说吴辉。”
“咱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法兰西正府认为学生这次强占华法里昂大学是对法兰西产生了危害,若是能让吴辉松口说这是属于华国人内部之间的冲突,法兰西政府便也没有理由关押同学们了。”
张训点头应是。
“你说的有道理。我昨日连夜去了监狱,今早去看了大家,怎么说呢,状态并不是很好。”
张训叹了口气道:“大家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也十分关心他们何时能出来,我只能说咱们在尽力营救,进展很大。”
“看大家那个样子,我实在不敢说出实情。”
李博仁见状忍不住感慨道:“两位是仁义之士,这次我定是要鼎力相助的。吴辉那里你们不用担心,家父还算有些地位,就算我不信,我身边的这几位朋友,家中在政界也是颇有一番能量,那吴辉就是看在我们家的份上,也不会那么不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