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他那一身矜贵气质,妥妥一斯文败类。
白漪默默在心底吹了一声口哨。
坐在椅子上的高大男人久久没有动作,藏在薄薄镜片之后的眸光沉冷幽邃,淡淡一眼扫过来,周遭的战舰驾驶者们纷纷屏住了呼吸。
在目光对视之前,白漪垂下眼帘,只看手边的小团子。
“崽,这种斯文败类什么的……”她在识海之中对着三途深沉开口。
三途:“我只是个宝宝,请收回你接下来的虎狼之词。”
白漪有些失望地说:“行吧。”
小团子:“……”
呵,女人。
男人低沉嗓音缓缓响起:“要见你一面,倒是不易。”
白漪哼笑,还是不抬头:“见我做什么?”
在场之人通通竖起耳朵,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作为围观过两回骚操作的人,他们很好奇,她还能做出些什么来。
钟离诀靠在椅背上,有些好笑地盯着她:“不敢正眼看我……因为心虚”
心虚不存在的。
梳理着掌下团子柔软的毛毛,白漪头也不抬:“不是,我社恐。”
这句话说得毫不心虚,围观之人只觉得被震撼到了。
小白团子三途窝在白漪掌心,小耳朵动了动。
对对对,社恐。
别人的社恐是社交恐惧症,可您老社恐却妥妥是一社交恐怖分子啊!
一直不动声色的钟离诀硬是被她给气笑了。
片刻之后,男人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她的面前。
在一片寂静里,骤然响起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一步一步似是踏在围观众人的心尖,让他们的小心肝儿都颤了颤。
“白漪。”钟离诀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头顶的发旋。
银发散落在少女的肩上,犹如天边泻下的月光,璀璨无比。
从他的角度,他看不清她的脸。
只能看到小姑娘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一小团毛茸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男人极有耐心的重复一遍:“白漪。”
这次,她没有否认,懒懒散散地开口:“叫你爸爸干嘛?”
整片天地再次寂静,气氛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