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还是止住了他的动作,手眷恋地抚摸她的头发,唇克制地亲吻她眉眼。
这是他珍爱的女孩,怎么可以随便要了她?
那时候的他不会知道,1年后的自己,会再也无法拥有她……
难熬的情绪压抑在血液里,尖叫着想要逃离。
目光触及到桌案上的美工刀,沈倾眸色亮了亮,他没有开灯,幽暗月光,足够瞧清刀锋折射的冰凉。
&ldo;尤茜……&rdo;他指腹抚过刀面,忽然轻轻地笑了笑。
刀尖在手腕划开一道深深痕迹,暗红的血很快漫上,细枝末节的疼痛随之而来。
可他却觉得畅快,点燃一支烟,坐在黑暗中静看手腕一点点染红。
是他的错。
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去参加什么欢送会,不该碰酒,更不该喝醉;他不该有所谓的责任感,不该有保守陈旧的观念……
可铐在他身上的枷锁是那么坚固沉重,他挣脱不开。
太沉太沉了。
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
夜还很漫长。
此时,市中心地下酒人头躜动,音乐震耳欲聋。
姚馨已经喝空了两瓶白兰地,趴在桌上神志不清,听见阮依依男友炫耀他一晚上五次,痴痴笑了会儿,歪头问:&ldo;你们猜沈倾一晚上多少次?&rdo;
阮依依打了下男友,骂他不正经,然后回答姚馨的话:&ldo;少说也有三次?&rdo;
&ldo;三次?哈哈!三次。&rdo;姚馨笑着笑着,突然把酒杯一甩,似哭似笑,&ldo;他根本就不碰我,他个混蛋根本就不肯碰我……&rdo;
气氛突然凝重。
阮依依扫了眼卡座上其他的男女,心里虽然疑惑,但事关姚馨颜面,她没再问下去。
然而醉鬼才不管场合,姚馨光脚踩在卡座沙发上,随着音乐又蹦又跳,被酒精染得通红的脸,眼泪断了线地流。
她哭着喊出来:&ldo;老娘现在还是个处!沈倾他根本不愿意碰我!&rdo;
阮依依慌忙把她拉下来,捂她的嘴,企图终止这一话题。
姚馨却猛地推开阮依依,苦水汹涌地往外倒:&ldo;肯定还想着他那个小青梅呢!接吻都不肯,成天就泡在实验室里,我他妈在守活寡!&rdo;
&ldo;行了!姚馨你少说两句!&rdo;这儿还有沈倾的室友呢!阮依依冲男友努嘴,让他帮忙把姚馨抬去洗手间清醒。
还没来得及起身,沙发上的姚馨忽然捂着脸嚎啕大哭:&ldo;那么多人追我,沈倾他到底哪点不满意了?如果不是毕业生欢送会趁他喝醉,骗他说我们做了,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眼瞎的王八蛋!&rdo;
这话无疑一枚炸弹,震惊在座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