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年笑话她:“这才走了几步路啊,您老就不行了?这富贵病该改改了。”
“你嫌啊?”她扬起下巴。
周伯年俯身挨近她,拧了拧她的鼻子:“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
杭瑄脸一红,伸手去拨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掌心,虚虚地攥住。明明也没有多大的力道,她却像根本挣脱不了似的,愣愣地在那边发呆,看着他,神情不知所措。
周伯年这就笑了,刮她的鼻子:“别摆出这副勾人的样子,叫我怎么受得了啊?”
“胡说八道什么?”
“脸红了脸红了。”
杭瑄说不过他,双脚一蹬,利落地从这张床跳到了那张床上,捶他的肩,拧他的腰,却被他一个反身压到了身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很危险知道不?”
杭瑄脸色微红,嘴里还强撑:“快放开!”
“放什么放?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他低头蹭她的鼻尖,她忙扭开:“说你没脸没皮一点儿都没说错。”
“没说你说错啊,说的挺对的。”
他又拿鼻尖蹭她,她觉得痒,笑出来:“再闹我真跟你翻脸啊。”
他停下来说:“那不闹了,办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周伯年嗤笑一声,这会儿也不装了,俯下来就亲她。
杭瑄一开始抵挡了两下,然后就红着脸不做抵抗了,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她的手柔滑无骨,虚虚攀着,不像压着什么,倒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唇,慢慢吻着。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她气急败坏的骂声:“你烦不烦?快点,爱做不做,我要睡了。”
是在骂他,但声音里带着颤抖,怔了两秒,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冷战了几日,和好变得顺理成章,原本两人心底都后悔却难以出口的软话,忽然也变得简单了。
这种情境下,也不用道歉的话了。
……
翌日,两人手拉着手走出宾馆,谁也没说什么,但互相对视一眼都是浅笑,彼此心照不宣。
走到学院里,杭瑄才睁开他的手。
“快放假了,我得回去一趟。”
“不等放假了再回去?”
“说的就是放假了要回去啊。”她语气超级不好。
但是心里也明白,是自己表述不清。周伯年竟然也没有拆穿她,反而赔着笑:“是是是,是放假了要回去这件事,是我耳背。”
杭瑄说:“这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