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下来了。
来的正是苏执。
“肖主簿,好久不见。”
他笑着看向一脸落魄,发丝结块的肖举。
“没想到巡抚大人如此表里不一,竟与人构陷肖某。”
“此言差矣,我受主簿盛待,十分感之,只不过密信证据在前,主簿何必死死不松口?”
肖举已经听了数遍密信,早有些不耐烦,他冷哼道。
“密信是假的,叶应畏罪自尽,是他心虚,账本上可一瞧究竟,也是他派人行刺大人,肖某只是一介主簿,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苏执见人已经有些口不择言,开始吐出账本疑虑,企图祸水东引。
他笑意浓了几分,接着深叹了一口气。
“非不是我有心为难你,唉,密信一事,实在对肖主簿你而言,太难解释。”
随后他提到一人,令肖举的眼神瞪起。
“况且,刘茂承认,这一切都是你的作为。他是你的门房先生,已经招认撞见你与隔壁县的主簿私通,不止一回,这……”
“他招认个屁!”
肖举诈毛,粗话连篇,“我从不在自家屋里请人登门,他哪来的撞见?!”
接着心一咯噔,看向苏执,见对方没发现不对劲,还颔首道。
“是,不过他那夜正巧出门逛花楼时,撞见的。”
花楼一出,肖举脸色十足不好看。
他心中咒骂了几句,仍苦苦挣扎,“他定是被谁买通,冤枉了我!”
苏执假装一脸无奈不知,顺着他的话说道,“是谁买通?”
见对方犹豫不决,他又叹了口气。
“肖主簿,苏某是因为你在建苏对苏某的盛情款待,才有心帮你平反。你若不配合,就去京师跟圣上说吧。”
听到这里,肖举张大了双眸。
面圣?
还没面到,他就要挂了。
他想到一人,脱口而出。
“是县丞李元!”
苏执在黑暗中的嘴角微勾,一脸疑惑。
“这是为何?”
肖举半天说不出来,磕磕绊绊,“他……他图谋叶应县长之位已久,见我受叶应重用,心生……妒忌。”
越说越觉得说得通,肖举的脸色逐渐变好,他有理有据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