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杨予有意躲避。
白日里,她或去灼灼,或约人出去,或在府内藏书阁里一天。
而苏执似乎很忙,下朝后就待在书房里,两人早晚都错开面。
这日,蔺二夫人陆敏登门而至。
“夫人,蔺府二夫人来了。”
杨予听到人来,有些吃惊,想到灼灼,对人的来意也有几分好奇。
“苏夫人。”
陆敏见到杨予,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杨予入座厅堂主位,朝云栖几人挥了挥手,令道:“都下去吧。”
遣退下人,陆敏先是提到灼灼。
“苏夫人推荐的那个瑜伽,当真有所奇效,上次绣娘量了尺寸,我竟是少了几厘。”
杨予温和笑笑,这可不止只有这一作用。
“也亏得蔺夫人信我,坚持才有用,倘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必然是见效不大的。”
陆敏羞了脸颊,“挽娘还传授了妆点技巧,刚柔并济,弱化瑕疵,老爷近日连连宿在我这,我也算得偿所愿。”
见到陆敏小女子作态,杨予替她开心,却也深叹,古代妇人,终究逃脱不开一个争字。
身为主母,争名,争宠。
身为姨娘,争位,争怜。
“灼灼宗旨本就是女为悦己者容,若女客开心,也是它的成功。”
感觉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有些狭义,她补充道,“我受灼灼的影响也很大。”
陆敏看着杨予,点点头,瞬间相信。
毕竟人单只坐在那里,桃腮带笑,粉唇轻抿,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淡然的气质。
接着她又说道。
“听闻庄府前日将一名为清梅的婢女交于苏巡抚,称安阳郡主受她蛊惑,才冤枉了你,巡抚和夫人夫妻情深,当真羡人。”
那日镜湖一事,苏执奋不顾身救妻,为妻亲讨公道的传闻,在民间乃至士族权贵之间沸沸扬扬。
甚至有人写成话本,广为流传。
众人言,杨予得苏执一夫,简直就是福气。
陆敏眼中表现出极度的渴望和向往,杨予闻言,心中对庄府行为暗暗嗤笑。
这时候甩锅得倒是挺快。
“既是郡主被蛊惑,我等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