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
温越沉睡醒来时正巧听到红袖和云烟在屋外说小话,她们许是觉得他在睡觉肯定听不到,便没有走远。
而偌大的殿,平日里也只有这么几个人,温越睡时无人敢进来打扰,整个大殿安静得很,夸张点说,便是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温越醒来之后,她们说的话,一句不差的落入了温越的耳朵。
随后他就将二人叫了进来,让她们细细说清楚。
本来红袖云烟吞吞吐吐不愿意说,但是奈何温越逼得紧,便将最近天界关于沧渊和倾颜的传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红袖还特地说了句这些应该都是人们闲聊打发时间杜撰出来的,让温越别当真。
温越听后觉得可笑,他是相信沧渊的,两世情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别人涉足。
他又问了问这传言传了有多久了,等红袖回答后温越突然静默无言,止不住的心烦意乱,便挥挥手让红袖和云烟出去了,并没有发现二人有什么异常。
传了这么长时间的流言,他不明白沧渊为什么不出手制止,尤其是沧渊怀疑自己跟别人有情就把他囚禁起来的情况下。
他一个人被锁在殿里百无聊赖,又被沧渊的桃色新闻搞得心浮气躁,等到沧渊进来的时候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他。
沧渊见状抿了抿唇,总感觉他的阿越今日对自己比往日更为冷淡了些。
等到他想要抱着温越到床。上时,温越拂开他的双手,扫了扫被他碰过的衣衫,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沧渊眸色深沉,被他如此嫌弃也不恼,以为是自己这些天太忙了没怎么顾及到他温越才恼怒的。
他低垂下眼,握住温越是手细细摩挲,温软光滑,像是柔软的鱼,稍不留意就会挣脱出去。
“对不起,这几天母后找我忙事情,没顾得上陪阿越。”说着沧渊亲了亲温越的额头,“都是我的错,阿越不生气了好不好?”
温越扭头,一脸嫌弃的随手抓起一截帷幔擦了擦额头,冷笑出声:“就这些?”
“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
沧渊不解,疑惑问道:“别的?”
他想不起来有什么别的事啊,见温越不说话,便也不多想,强行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温越反抗不过,坐在床。上看着沧渊,突然想起在凡间时,周国的一位脑子有坑的贵女不惜名节大闹,想让父母去跟周王求赐婚,让她嫁给沧渊,甚至说什么甘愿做妾,闹得满城风雨。
自己当时简直要被气炸了,直接收拾包裹想要回族中。
当时沧渊也是这样平淡无波吗?
温越想了想,好像不是的,他急切的想跟自己解释,可是自己不听,一意孤行要回家。
他第一次见第一次见矜贵清冷的周国太子殿下跟个傻子似的围着他转,一个劲捣乱,自己收拾好一件行李他就拆开一件把里面的东西弄得乱糟糟,总之就是不许自己走。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当天京城的流言就平息了,那位贵女也不敢再作妖,听说没过多久就匆匆嫁到了外地。
长相明明一模一样,温越却突然感到有些陌生,一阵无力感和疲惫感席卷而来,让他感觉好像心力刹那间被抽空了似的。
沧渊怎么会因为一点怀疑就不顾自己的意愿情绪就将他禁锢在这四方天地?
这明明是一个人。
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为什么到如今这样……
是他变了,还是沧渊变了……
怎么办?
曾经的甜太多了,如今竟然吃不得一丁点的苦。
他宁愿就守着那点甜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