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小学春游。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个兢兢业业的黑恶势力卧底,从没有觉得自己脱离卧底组织的心情如此急迫过。
毕竟,被派出来干伪装身份的体力活也好,和身后两个塑料同事一起活动也好。
通通透露着不可描述的险恶气息。
更何况,现在这两个糟糕的选项合并在了一起。
陀:我快要昏古七了。
“托您的福,我从来没有如此期待黑衣组织毁灭过。”领头的侍者缓慢而艰难的走在林间,头也不回的说。
“这样我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直接休假,去过正常的生活。”
“正常?”
“正常的通宵肝事业?”
两道热度一左一右的贴了上来,带着明知故问的语气,不怀好意地重复着关键词。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费奥多尔!”
最终,还是首领先生率先凑过来,就着搭着俄罗斯青年的肩膀的姿势,十分大力的拍打着下属兼主世界死敌单薄的背脊。
“……想谋杀我就直说。”被拍的一个踉跄,魔人平静的回过头表示不满。
“boss。”
另一边,乱步也凑近了,高高兴兴的发表结论。
“那么,果然我们的工作还是可以托付给你啊,十分靠谱的费奥多尔君。”
脸带稚气的青年豪放的伸出胳膊,把夹在中间的青年带地朝另一边一歪。
“我明白了。”
“我今天果然得罪你们了。”
被连着招呼了两下的魔人面无表情的总结。
他们三人现在正以十分诡异的姿势横成一排,在障碍遍布的丛林里行进着。
只不过……
不好好走路,一定是会出事的。
特别是不爱锻炼的某些人。
“呜哇!!!”
随着一声惊叫,从乱步开始连带,因为专注于迫害同伴而不小心绊到地表凸起的树根,三个青年痛苦的跌作一团。
“好痛。”仍然保持着侍者伪装的魔人重重的歪倒在地,砸出了一声闷响。
“说这话的时候能把你拖我下水的手先拿开吗?”
太宰治咬牙切齿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闷。
费奥多尔拉着乱步从地上站起,一双紫红的眼睛虚无地看着最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正手忙脚乱的拍打衣服上的污渍的首领先生。
“抱歉。”他说。
“我确实是故意这么做的。”
“真阴险啊魔人。”太宰治冷笑一声,正欲回击,乱步的声音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你们站在这么亮的地方讲话,不刺眼吗?”
俩人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发现乱步早已经半遮着眼睛,重新蹲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