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在他的眼前呈现过。
谢宴克制力突然薄弱,握着她腰身的手往前一抬,初春的身子不由得靠近一些,彼此距离再次被缩减。
这一次,近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两人的唇只留不到巴掌大点的间隙。
初春听他的话,不再挽唇,反而抿了抿,昏暗中那点红,显眼地在微动。
谢宴垂眼,眸底湛黑,没有一点后退,每个声调都落在她唇上,一字一句,“你欠我一个吻,我应该拿回来。”
很久以前被她偷偷拿走的。
得还回来。
这自然理所当然。
初春没有动,好像没有拒绝,打算在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也好像在说,人在离别前,确实要把该要该还的东西算清楚。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她唇间吐出,“随你。”
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落于男人眼底,一下子失去所有支撑力一般,慢慢把手松开。
“我不动你。”他指腹抚过她柔软的唇,声调温柔地哄起来,“你别生气,嗯?”
这句话降于尘埃,几近卑微。
而她,无动于衷。
这时,谢宴手机响起。
这算是给他暂时缓和情绪的机会。
谢宴拿过手机往门口走去,“什么事?”
“你侄子最近在调查你。”卫准说正事的时候比往常认真严肃得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没有。”
“那为什么?”
“他调查我不是情理之中吗。”
不论从哪方面,谢星临想更加清楚地了解二叔的话,必然是要展开调查的。
目前看来,谢星临对兴和感兴趣的程度并不大,那有很大的一部分可能是在调查私人方面。
那么可能是……
挂电话后,谢宴看了眼初春,“我该走了。”
“路上慢点。”她简单回一句。
办公室少了个人,格外寂寥。
初春揉揉眉心,不知是因为他还是睡眠不够,有些累,她按亮灯,走到班桌跟前,正要坐下来看文件的时候,发现已经全部被人整理完全。
有些文件上,停落谢宴龙飞凤舞的字迹。
初春坐下来,慢慢翻看。
他写下的东西很细致,提醒的内容都在点子上。
不禁回想起他走的样子。
初春躺在转椅上,探着自己的胸口,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似乎麻木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快忘记曾经刚离开那会儿,是怎样煎熬痛苦的。
白天还好,有医生护士,有陪着自己跨洋而来的家人。
一到晚上,便想起过去种种,辗转反侧睡不着,又吃不得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