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的紧,话语却雷利。
“我们是艺术馆,这次是艺术展,是,我知道我们主理人很美,但是你的侧重点不能偏,什么叫如果艺术占大头就没有流量?!我高价找你们不是为了我给你们出解决方案的!”
“四点,我必须看到成品!”
好难得等她挂了电话,坐回到沙发上,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瘫了下来。
“acey女士辛苦了,一会儿全套大保健,我请客。”季声凝调侃她道。
“你堂堂一季家大小姐就请我大保健,你没看现在网上把你吹成了什么样,简直就是仙女落入人间,用来反衬普通人的平凡的。”
“就你现在这流量,都可以准备准备出道了。”
“当个主理人我都是花瓶,出道我去给人看笑话啊。”季声凝轻笑着,闭眼靠在长椅上,任由化妆师给自己上着底妆。
她的皮肤好,是无需遮瑕都没有毛孔的瓷白,化妆师上妆时都不由得惊叹着,是比她画过的女明星的皮肤还要好上许多。
尚珊看着她,不由得说道:“季声凝,我觉得你有点奇怪。”
“怎么说?”
“我见过的大小姐,家世比你差了去了,一个个都鼻孔朝天,嚣张跋扈的,你怎么这么低调,不对,你怎么这么不自负。”
最后这三个字把季声凝逗笑了。
虽然仍是闭着眼,但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从尚珊的角度看过去,圆滑的下颌线流畅柔顺,小巧的鼻尖配上恰到好处的山根,漂亮的一塌糊涂。
尚珊一个没忍住,“靠!季声凝,你也太美了。”
季声凝笑的越发灿烂。
漂亮这个事情,是她从小就知道的。
粉雕玉琢的人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饶是后来母亲去世,韩心云也一直把她当成亲女儿疼着,没有亏待半分。
越长大,夸奖的声音就越多。
季声凝也曾经飘过,像每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姑娘一样,在留洋的海外恣意青春,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最中心的主人。
美貌和财富给了她这个世界最大的便利,她仿佛觉得她的人生只要做一个美丽的花瓶就好。
已经是旁人的终点,又为何要奋斗。
后来,是沈安知跟她说,自负于美貌的人,会让美貌变成最廉价的事物。自负于钱财的人,会让钱财变成最可怕的陷阱。
季声凝是在后来的生活中才慢慢理解了这两句话。
只不过彼时她与沈安知早已经不再联系,变成了人海中最陌生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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