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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萧兄要娶许妙安,小弟真不知说什么,也不知萧老将军为何要去求这么一桩婚事。”萧天启与柳扶风、姬薄二人于酒楼聚饮,三人年纪相仿,又都是京中有头有面的人物,平日向来是酒肉关系,倒也和洽。
况且萧天启不似萧小河那般有军功傍身,相处起来更是寻常自在。
听了姬薄的话,萧天启长叹一口气,将事情来龙去脉通通讲了一遍,最后恨恨道:“定是二哥在背后捣鬼,害得我不光得娶许妙安,还得罪了庆王府。起初人家要娶四妹……”
见二人齐齐盯着自己,萧天启突然意识到祸从口出,连忙草草掩过:“母亲同意了,可四妹非要嫁我同宗表弟,母亲只好与庆王府赔罪取消婚事儿,后来又商量好了让我娶人家女儿,这下倒好,人家想着我们存心耍逗,送的礼全都被退了回来,真是气死!”
柳三安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哪里是萧小将军能左右的呢?你瞧萧小将军娶公主前,公主也是声名狼藉的,可大婚那日咱们都瞧着了,哪里是传闻中那般跋扈不堪?如今二人日子也是平安和睦,未见得与寻常夫妻有什么差别。”
“是啊,萧兄,事已至此,不如放宽心。说不准郡主对萧兄一见钟情,立马变得温顺可人,到时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
姬薄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嘲笑萧天启,谁不知许妙安真实面目?娶了那样的毒妇还能有好?他又不似萧小河天生有一副招花引蝶的本领。
“这倒也是。”萧天启被姬薄这么一忽悠,真着了他的鬼道,“那许妙安再如何也是个小女子,叫嚣得再厉害与我相处久了怎么也能生出几分情愫。”
柳三瞧上去也高兴极了,萧天启成婚必然会请他,萧小河这个做兄长的也注定会出席,上次与萧小将军话还未说完就被叫走,这里一定要抓住机会,在萧小河面前留下无法忘怀的美好印象!
姬薄无奈地看了柳扶风一眼,柳三文章写的好字写的好曲儿作的好偏偏脑子不太好,若非从小相识他才懒得管他。
姬薄摇摇头,决定将柳三从不合实际地幻想中拉出:“柳兄你莫想有的没的了,马上就要到放榜的时辰了,你心中可害怕?”
“不过良试,自然不怕。”柳三回过神来,反问道,“姬兄与萧兄呢?”
姬薄大笑道:“我若是害怕便不会坐在这里与二位老兄谈笑风生了,我爹都同我讲了,这良试筛下去的人,不过是外乡来的土包子,像你我之夫子都是深谙考试之道的,岂用担心?想必萧兄也是。”
“快莫提我那夫子了。”一想到季良师萧天启就头疼不已,“世上怎会有那般迂腐不懂变通之人?不过这考试,我是从来没放在心上的,正如二位贤兄所说自是不成问题。”
柳三咋舌道:“季先生可是京中有名的大家,倒萧兄嘴里却不值一提了。”
“柳兄这就不懂了。”姬薄揶揄笑道,“在你我眼中,季先生是大家,那是因为你我学艺不精。可萧兄不同了,在萧兄那般水平的人眼里,季先生就不足奇了。”
柳三听后暗笑,萧天启全然没听出话外之意,只当姬薄在夸他,还故作谦虚地点点头:“二位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依我看,二位之才也丝毫不在我之下呢。”
柳三以袖掩嘴,姬薄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场面和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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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听得骇人,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实则阅卷流程并不繁复,如今虽无战争,可识字的人儿依旧不多,再除却没有盘缠进京的、紧张的在考场昏倒的、被查出作弊替考的……各种意外混合一处,所剩卷子之数远远低出众人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