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费介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问。
马车之中,少年看出费老心有疑惑,说道:
“您老何不当面询问公子?若无他准许,我等自然不敢开口。”
闻言,费介洒脱一笑,道:
“罢了,管他干什么的呢,能给我养老就行。”
其实,费介也并非好奇范醉是何身份,只是担忧其安全,仅此而已。
“费老大可放心,这天下之间,能杀公子的人,屈指可数。”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
“要杀公子,得先从我们这些兄弟身上踏过去。”
言冰云想起自己那些兄弟,每个都是疯子。
公子若有危险,他们那些人,大概一个比一个疯狂。
许久不见,还真挺想他们的……
忽地,车帘掀开,递进来半只烤兔。
言冰云:“……”
闻着那香味,他犹豫片刻,接了过来。
“多谢费老!”
费介没说话,只是转身坐下,吃着剩下半只烤兔。
说真的,如今这位言冰云,对他处处尊敬,全无半点傲气。
这让费介还真有些不习惯。
也正是这一丝尊敬,让他始终记得,真的言冰云已死。
因为,那具真身,即便在面对他,也颇为傲气,全无长辈之敬。
吃则烤兔,费介神色莫名,白天一幕幕,至今仍在脑海之中回荡。
一时之间,恍惚不已。
事情发展太快,令他措手不及。
多年不见,那小子,如今愈发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
至于其武功境界,费介心里估摸着,至少也是九品上。
京都之行,希望他一切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