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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清无想了想，道：&ldo;这几日是人间新年，过几日便是上元节，那日要赏灯望月，是个热闹的日子。&rdo;

&ldo;好。&rdo;玄燏应了，低头给临皋写信。

&ldo;这人参酒太燥了，地窖里还有几坛腊梅坠雪，开一坛子？&rdo;玄燏把信系在仙雀腿上，转头就看见她在翠瓷酒盏里给他倒那白玉金浆。近几日，她身子骨不再那样弱，他就没在割血给她，他失一点血，晨练一会儿吐纳天地灵气就补回来了，哪里用这些燥热的药材养着。

腊梅坠雪确实很应景，她也有点馋，便点了点头。

大雪茫茫，天地之间只剩他二人，于雪中烹酒煮茶，赏湖光山色，真是风雅韵事。只是这样的风雅的日子所剩不多了。清无心下明白，在岩洞里修炼更加勤奋，御火术也日渐精进。转眼十日过去，就到了上元节那日。

二人用过午饭，才从枕泽山上慢慢悠悠地腾云到了汝东城。太阳西斜，霞光万里，正是傍晚时分。城内彩灯高挂，冬梅飘香，街上人来人往，喧嚣热闹，还是那般繁华景象。

&ldo;二位，&rdo;二人到了鸾栖阁，脚还没踏进门槛，一位侍童模样的男子挡了去路，&ldo;请跟我来。&rdo;

二人跟着那衣着华贵的侍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到了烟霞湖边上，夕阳黄昏，湖面如镜，倒影天边绚烂之景，烟霞湖果然湖如其名，湖面上星星点点停了数条木船，侍童走到了湖边那一条画舫，欠身请他们二位上船。

一踏上木船，清无就听到了船舱内传来熟悉的声音，软若流水，绵若春风，凄婉哀切，空灵动人，这是雪婵姑娘的声音。

&ldo;你们二位倒来的早。&rdo;煦尧坐在一方矮榻上，雪婵坐在他正对面，身披白色狐裘，白纱蒙面，手下换了七弦琴。夕月祭那日清无做得远，她的相貌看得不仔细，今日近了一瞧，一双杏目空洞无神，却偏偏柔情似水，体态娇柔，仿佛那雨后青莲，莲瓣带雨，娇嫩惹人怜，正是个清丽婉约的美人儿。

&ldo;怎么挪到了这湖上？&rdo;玄燏把酒壶放在他身前的桌上，拉着清无旋身坐在圆桌旁。

那几个瓷制酒壶引了煦尧兴趣，抬手拿起来仔细打量，一边道：&ldo;想着你们上次街上逛够了，这次看看汝东城夜景……你这酒壶不错……嗯，酒也不错，这是你那府里的腊梅坠雪，那这两壶呢？&rdo;

&ldo;琥珀甘露和白玉金浆，酒劲不大，你当个解渴的喝。&rdo;

煦尧赞许地点点头，道：&ldo;化烟姑娘手艺不错……这壶是你烧的？山里的日子过得真是清闲啊……&rdo;

&ldo;我瞅你过的也很舒坦。&rdo;玄燏端着茶杯，瞄了一眼对面的月娥，笑道。

煦尧勾唇，笑得邪气，淡淡道：&ldo;还不错……咱们先上菜吧，那个临皋估计得晚一些。&rdo;言罢，唤了那个叫崇山的侍童摆桌子。

随着崇山一道道菜摆在桌上，屋外天色也暗了下来，湖边岸上楼阁屋檐都点着三彩明灯，商贩小铺卖的形状各异的灯笼也亮了起来，灯火璀璨，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寒冬时节，竟也不让人觉得萧瑟寒冷。

&ldo;照你这么说，你们藏在山里，那边就没什么动静？&rdo;煦尧听了玄燏对泉音事情的叙述，问道。

&ldo;汐若暗中在找我们，只是我想她大概也找不到我们。&rdo;

煦尧冷笑，道：&ldo;和她哥哥一个模样……你招惹这么个姑娘也是够头疼的……诶，对了，我记得那个北海的大公子，叫……谢子贤，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汐若？前些年我还见过他，据说是要继承他爹神位。&rdo;

清无听到这里，忽然抬头，问道：&ldo;北海龙王的儿子？&rdo;

&ldo;是……石榴龙王的大公子，化烟姑娘认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