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羽居住的院落宽敞明亮,本来应该将杨成带到那里的,不过考虑到自己只是租户,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只租给自己一个人,没有经过西门如兰的同意就带着陌生人居住,无论是于她还是于西门金哥的娘都影响不好。
再者,杨成并非孤家寡人,身后还跟着四头嗷嗷待哺的土猪,这几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走到哪儿拱到哪儿,破坏力极大,并且那“吭哧吭哧”的嚎叫声,西门如兰怎么能受得了?
梵羽也不想在自己旁边安插一个五百瓦的电灯泡,他与西门如兰的感情刚升温,正是打攻坚的关键时刻,挣钱再重要能重要的过谈恋爱?
正是考虑到这些原因,梵羽果断的将杨成带到了乔郓哥家。
与乔家一墙之隔的是处破败已久的院落,据乔郓哥讲,那家主人是一个老光棍,自从两年前去世后,便成了无主之物,彻底的荒废下来,土坯墙滑落,杂草丛生。
梵羽与杨成一起将四头土猪赶进荒芜的院子,然后将门锁了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土猪撒欢跑丢了。
将杨成安置下来之后,梵羽挑着扁担返回了武大郎炊饼店,一直忙活到傍晚才抽空歇了口气。
“老爹,我有一个乡下进城的朋友,可能要在城里住上一段时间,我那边不是太方便,就让他先住你那了。”梵羽说道。
乔善农抹着汗,笑道:“没事,我这些天住店里了,正好让他与郓哥做个伴,省得这小子晚上害怕。”
乔郓哥正蹲在地上捧着瓷碗喝汤,听了不乐道:“谁晚上害怕了?爹,你别老把我当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乔善农紧绷着脸,两眼一瞪:“长大了还不娶媳妇?”
乔郓哥一听蔫了下来,嘟囔道:“娶媳妇有啥好的?我就不娶!”
梵羽见乔善农立马就要发飙,忙转移话题道:“老爹,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想给你们商量件事情,咱这炊饼店马上就要关了。”
乔善农和乔郓哥听了,很是不解,这几天炊饼店的生意好得数铜板数的手发麻,他们父子俩连做梦都是在数钱,别提有多高兴了,怎么说关就关了呢?
梵羽笑着解释道:“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要开酒楼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乔郓哥惊道:“大郎你不会真的要开酒楼吧?可是,咱们没那么多银子啊!”
梵羽道:“银子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明天就把炊饼店关了吧,利润太低了,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多少钱。”
乔善农坐不住了,在他看来这炊饼店已经是一本万利了,几文钱的投入,几十文钱的产出,他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奸商,这么低成本的东西怎么能卖那么高的价位呢?
只是令他颇为无语的是,即便价格高的离谱,买家仍旧蜂拥而至,并且常常供不用求……这样挣钱如流水的店铺,梵羽居然说要关,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咱的炊饼店已经很赚钱了,你看周围的包子铺、面馆,都没咱们生意好,也没咱们利润高。”乔善农憋了半天,说道。
梵羽无语道:“老爹,我说过,你们的目光不要局限在那些什么包子铺啊面馆上,咱们是做大事的人,格局自然要放长远一些。给你们明白说了吧,我的目标不高,只要咱们能达到张家、李家那种生意规模就行。”
乔善农和乔郓哥听了,惊得长大了嘴巴,这还叫目标不高啊?张家、李家那种庞然大物,跺跺脚阳谷县就得抖一抖,他们做梦都不敢拿自己与其相提并论。
“张家和李家都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咱们小家小户怎么能和他们比呢?”乔郓哥嘟囔着说道,他感觉梵羽脑袋又短路了,净说些胡话。
梵羽明白乔氏父子穷惯了,不敢有什么野心,并且小农意识很重,能守住炊饼店这块一亩三分地已经很满足了,但他的追求远不止于此,所以要尽快的培养乔氏父子这方面的能力,等有一天他离开阳谷县了,乔氏父子能支撑大局。
“据我所知,张家和李家的祖上也是佃农出身,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一穷二白,甚至不如咱们现在混的好……他们从一个粮店做起,慢慢的发展壮大自己,通过不间断的积累,才成就今天的地位。”
“既然他们能做到,为什么咱们不行呢?更何况,咱们的起点比当初他们的起点要高很多,所以你们一定要相信自己!”
梵羽继续给两人洗脑,帮助他们建立信心。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能力可以通过后天培养,但如果失去了信心,那就麻烦了。
“可是大郎,咱们现在没有酒楼啊!”乔郓哥懊恼道。
他脑子比较灵活,这些日子跟着梵羽耳濡目染,已经渐渐培养出了野心,只不过现在年纪还小比较贪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