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门前,我把调子拖长了,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ldo;还有,一个大老爷们儿每天说什么爱不爱的,你恶不恶心啊。&rdo;
说一个在乎你的人恶心,是最伤人心的话了。
门后彻底安静了。
我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起来,我打开门,一个黑影就倒了下来,我一看,居然是方咨周。
他倒在地上,按理来说应该是摔醒了,但是整个人仍旧紧闭着眼睛,瑟瑟发抖,脸红的不正常。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老宿舍楼楼道没有暖气,在外面坐了一夜没冻死都算他命大,我的手被他抓住,他勉强睁开眼看我,哆哆嗦嗦的嘴唇里抖不出一句话。
我只好扛起他下楼,打的带他去医院,他好歹是一个男人,一百来斤的颠在我的肩膀还是挺沉的。
到了医院我就给他挂了急诊,然后打电话给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方咨青。
方咨青匆匆赶到,他看到我冷冷淡淡地站在半昏迷的方咨周旁边,皱了皱眉,一脸不慡地说:&ldo;喂,怎么又是你这块狗皮膏药?&rdo;
过去许燃一直很黏方咨周。
我说:&ldo;方咨周发烧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留下来照顾他吧。&rdo;
他说:&ldo;你跟我哥分手了就别缠着他了。&rdo;
缠着?谁缠谁还不一定呢。
我懒得跟这个恋兄的小孩儿争辩,转身就要走,方咨周这时候抓住了我的衣角,说:&ldo;aran,你别走……&rdo;
他的声音不大,还发着抖,但我们两个人都听清了,方咨青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我看了眼病人,然后毫不留情地把衣服扯出来,说:&ldo;方咨周,你傻不拉几在我门口坐了一夜有什么意思?对我搞苦肉计呢?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心软的。&rdo;
方咨周显然被我这句话戳了心口。
方咨青一看我们两个人的角色倒置,但又对我对方咨周的语气那么冷淡非常不满地说:&ldo;你什么意思啊,混蛋?&rdo;
我说:&ldo;我今个儿就把话撂这,方咨周我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咱们一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了。你在我屋里那些大行李当初分手的时候你就已经拿走了,留下来的零零碎碎我都整出来了,你要是还要我就打个包给你,不要了我今回去就把他们都扔了。&rdo;
方咨周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跟个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ldo;aran,你看着我,我就问一句,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rdo;
我冷冷的看着他,啧了一下,这眼神我重生来都没给别人亮过,以前林骏还跟我说被我这么一看腿都要软了,吓得。
&ldo;我只觉得你烦。&rdo;
我说:&ldo;方咨周,你现在说喜欢我,那当初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我呢?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好的,说白就是贱。&rdo;
说完我就走了,方咨青在旁边握紧了拳头像是要打我,我瞟了他一眼他就僵住了。
呵,就是个小兔崽子。还是个暗恋自己哥哥的小兔崽子。
走的时候我还听见方咨周对他弟弟说:&ldo;是我活该……&rdo;
我笑了笑。
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啊,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多时候控制两个人关系的持久的不是s,而是。
可惜的是,我不是。
第二天我回老家过年。
许燃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只剩下母亲一直留在老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