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再次将她拉进怀里,“是趁机。”但不是占便宜。
这是江盈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也是她遇到最棘手的病例。
他的防范意识太强,强到封闭,他看上去根本就无懈可击。
亲情、金钱、爱情于他而言似乎都没有攻克点,根本无法解读到他内心深处渴求的东西。
结束后,江盈迅速挣脱束缚,用监考老师抓作弊学生的表情看着男人。
傅书辛斜睨着她问:“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盈说:“对医生隐瞒真实状况的后果,相信傅总比我更清楚。傅总花大价钱请我来,应该不仅仅只是想看我出糗吧?”
傅书辛默不作声地看着女人。
他只是为了应付家人,顺便“报恩”。
“你一定觉得,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黑暗,无论我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无法与你感同身受,对么?但有一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请爱惜身体。”她治疗过的其他病人,之所以能快速解决问题,是因为他们愿意配合。至于傅书辛,除了有意刁难,更多的是……他看起来并不愿意从当下的阴霾中抽身。
这个男人,既神秘,又熟悉。
傅书辛盯着她看了一会,轻飘飘丢下一句:“专家也不过如此。”
他在质疑她的专业水准?
江盈追出去,“傅总如果一直不肯配合,我可以退出。”
“这么轻易就言败?”傅书辛停下来看着露出小爪子反击他的女人,眉峰轻佻:“可惜了。”
江盈被他的态度和一连串的质疑激怒,提高声量:“我不是您的员工,请傅总正视我们的关系!”
员工们诧异地望着追着总裁跑的女人。
最震惊的不外乎背后八卦过老板的张薇薇。
江医生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江盈发现朝她投来的几十双饱含八卦意图的眼睛,生生吞下后半句话,尴尬的闭上了嘴,加快脚步跟着男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
狭窄的空间,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身旁男人好心打破僵局,说:“江医生失控的样子,有损职业权威。”
江盈:“……”还不如别说话。
江盈不仅感到被调戏,还有种被不停质疑的屈辱感,已经顾不上什么生死存亡,她有她的尊严。
看她不说话,他又说:“我们的关系很明确,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不是么?”
“不错。”
“一名专业的催眠医师,应该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丰富的临床经验准确找到病根,而不是强迫病人道出病因,不是么?”
江盈不赞同地说:“您这是强词夺理。”如果所有病人都像他这样,医生都不用活了。
心理医生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小情绪。
“普通的病人,不会花上百万聘请你。”
江盈词穷。
好一个一分钱一分货。
傅书辛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对站在外面的女人说:“据我所知,江医生大部分的病人都是未成年和女性。”
这又有什么关系?
车窗玻璃缓缓摇上去,男人的声音透过玻璃缝隙传出:“接下来的几天,期待江医生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