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马上就能回去,而且是回北京,我兴奋得差点要跳起来,真是太好了。看我兴奋的样子,席苗笑了笑:&ldo;到北京我领你转转,看看天安门,看看毛主席,吃点好东西。&rdo;
我一听更来劲,恨不得马上就走。席苗说现在还不行,让我别着急,先收拾一下个人行李,下午随出藏的车队先到成都,在那里坐火车直达北京。
听说马上就可以回去,午饭都吃得索然无味。下午三点,我带上黑背,抱着盒子,和席苗一起随出藏的车队踏上漫漫征程。
又是一路颠簸,途径许多沟沟坎坎,我再一次领略进出西藏的困难,屁股都坐得生疼,颠得我七荤八素,好容易到了成都,我和席苗告别车队,进城休整一日,第二天一早坐上火车,朝北京方向而去。
北京,祖国的首都,其气势之雄伟是其他城市所不能比拟的。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看什么都新鲜,毕竟是大地方啊。以前做梦都想到北京转转,没想到还真就来了。屯子里的乡亲经常听支书吹嘘他进京的经历,每次都艳羡不已,这次我总算也来到祖国的心脏了。
席苗领着我去了许多地方:天安门、故宫、天坛、颐和园、十三陵、北海公园等等,着实让我这个土包子大饱了一顿眼福,吃喝玩乐了一个多星期,不胜快乐。
就在我兴致勃勃还要再去其他地方转转时,席苗突然提出要带我去香山一趟,我起初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里,是不是香山那地方很好玩?
席苗淡淡地说:&ldo;香山公园很不错,我带你去看看。另外,我有个姨妈就住在香山,已经许多年没去了,这次想趁此机会看望一下。&rdo;
我心中纳闷,你看望姨妈自己去就得了呗,带上我干什么?但这话又不方便说出口,虽然觉得有些别扭,还是点头答应了。
出了市区,往西大约五十华里,香山就到了。虽然现在并不是深秋,看不到香山最美丽的红叶胜景,但一入香山,满眼的如画山色还是令人精神一振。在城市呆久了,重新来到大自然中,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
不知道席苗从哪里弄来一辆军用吉普,她娴熟的驾驶技巧还是让我颇为羡慕。我们沿着环山公路左转右转,离开喧嚣的游人队伍越来越远。在一个岔路口,车子一打方向盘,朝一个僻静的方向驶去。
我不禁有些奇怪:&ldo;你这是去哪里?不是看望你姨妈吗,怎么,你姨妈就住在这里?&rdo;
席苗微微一笑:&ldo;是啊,很快就到了。&rdo;
吉普车开出大约二十分钟,在一处树木繁茂的小路旁,我隐隐约约看见一幢二层小楼矗立在森林中,如果不是走得近,还真不引人注意。
吉普车来到小楼附近,停住了。席苗说:&ldo;到了,下车吧。&rdo;
我不由好奇心大起,问席苗:&ldo;这就是你姨妈的家?&rdo;
席苗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跃上几层石阶,来到一处院门前。二层小楼前面有一个小院子,大门紧闭。
席苗上去敲门,里面许久没有人答话,好像这家并没有人居住。
我问她:&ldo;你姨妈怕是不在家吧?&rdo;
席苗仍然没有理会,继续敲门。又过了会,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ldo;吱呀&rdo;一声,门开了,一位风姿卓越的中年妇人打扮得体,气质高贵大方,出现在眼前。
那妇人看到席苗,满面笑容:&ldo;苗儿啊,可把你等来了,快进快进。这位是?&rdo;
席苗急忙介绍:&ldo;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给你说的虎子。&rdo;
中年美妇一脸笑意:&ldo;哎呀,贵客,贵客,快请进来。&rdo;
这是一套别墅样的建筑,二层小楼,红砖绿瓦,底上共有十间房子,院子还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显得异常幽静素雅,给人世外桃源之感。
不过我却有些纳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谁在半山腰修建了这么一处如此优雅别致的院落,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家。
到了屋内,家居摆设古色古香,看得出家境不错。那位中年妇人端上来茶水和水果,大家客气了一番,这才安稳落座。
席苗说:&ldo;珍姨,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虎子,这次就是他陪我去西藏的。&rdo;
那位叫珍姨的女人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我,眼角眉梢全是笑意:&ldo;呵呵,好啊,小伙子有才气,有干劲,革命工作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哦,我听苗儿说你家是东北的?&rdo;
我这人向来胆大,长这么大也没觉得怕过什么,不过,这次却被珍姨上一眼下一眼给打量得够呛。我总觉得,这位中年美妇和善可亲的笑容后面,有一点点和其身份极不相称的锐利和深邃。虽然那种眼神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自从这些日子我天天练习大瑜伽的呼吸功,自我感觉各方面的功能都敏锐了许多,以往很难观察到的细微末节,现在就像被放大了千百倍一样尽收眼底。
我急忙回道:&ldo;啊,是,我是东北大草原上长大的,我家那里叫红星屯。&rdo;
珍姨&ldo;哦&rdo;了一声,接着问我:&ldo;听苗儿说,你有可以发功的特异功能?&rdo;
我笑了笑,把这次去藏的奇怪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我相信这些事席苗一定仔细地向她这位珍姨诉说过了,但为了礼貌,还是简单扼要地讲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