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在墙角放下花瓶,进入了一个房间打开个机关,进入地下室,除了在木头堆里面的朱停,还看见了一个老朋友。
“好久不见啊!陆小凤。”
霍休脸上带些笑,完全看不出几个时辰之前,他在润明楼之中和金九龄说起陆小凤时,还带着能让金九龄看出来的不虞。
一番叙旧,陆小凤知道霍休为什么会从他那个山里的破烂小楼出来,因为霍休想要打造一样东西。
本来朱停对于这个还没有那么感兴趣的,既然两个人都认识陆小凤,那么这一桩生意就好谈了。
灵活的胖子在地下室的木头堆里,笑起来时整张脸上面都写着“没问题”。“非我不可”。
樟树巷子的杂货铺里,传出饭菜的香气,沈奈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和宋绣娘说一声,问问哪儿可以学学做饭菜的手艺,这样自己的厨艺也可以精进一下。
人都是这样的,总是会贪心一些。
沈奈以前刚学武功的时候,一心把脑袋整个埋到练武里面,武功被压制的时候,她就只能先炼药自保了。
生活安定,她就折腾绣艺制衣酿酒,有模有样,自己看得下去的时候,沈奈又想着要不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厨艺。。。
“算了,先不要吧。”
样样都会一点,样样都不精通。
“而且这个时代,做菜,也是需要拜师学艺的。。。”沈奈想这这些,就决定暂时先不去想了。
各家各户都飘起炊烟,霍休走在街上,身穿老旧到泛白,就差破一个洞来显示清贫的长袍。
除去了挺直的背,稍显红润的脸,他就想一个普通的老人家。
谁会知道,他现在这般慢慢走着,就是要去杀一个人呢?
同在街上行走的行人有许多,明明是夏天了,一个妇人头上包裹着薄薄的布,手中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娃娃。
妇人的身边是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妇人喊他为相公。
“当初沈大夫可是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我们现在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女子看着手中的孩子,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绝望,十分感慨,“现在相公你身子也好些了,孩子也平平安安出生,真好啊!”
那妇人的丈夫连连点头。
“还好娘子你娘家人帮扶,不然孩子出生,我当时那般模样。。。”生孩子可是鬼门关。
霍休走在这对小夫妻的后面,听着他们言谈,看着他们交换着人抱着孩子,心中用高高在上的心态想:“可惜这对小夫妻走那么远的路了,不过,老夫手脚会快点,定让他们赶上给恩人收尸,也算可怜他们一家子。”
可怜?
可怜谁?
谁在可怜谁?
有孩童扭扭捏捏的拿着铜板来买糕点,这一家的糕点甜甜的很好吃,深受众多孩童的喜爱,到了夜里要关门时会降价,更是这一片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沈奈坐在商铺角落的桌椅边,绣着白日自己绘制的净瓶和柳枝,看着小孩踮着脚,把铜板丢到木台上蹦蹦跳跳离开。
本来一切都很好,空气中流淌着让沈奈觉得自在极了的闲适感觉。
小孩抱着糕点,欢天喜地的和一个进门的老人交错而过。
沈奈手中的绣花针轻轻一顿,抬眼去看进门的客人,霍休也在这时候,见到了沈奈的脸。
“真是个美人,花容玉貌,冰肌雪骨。”
这样来自一个男人的高傲的。轻慢的眼神,声音中带着惊叹和冷漠,沈奈看过的次数不多,但是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