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男人们在一起谈论财经,苏傲蓉便拉着徐子蕾到一旁小坐,两姐妹在一起话题显然就开门见山。
“跟他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喜欢么,怎么搞得跟仇人似的。”任谁都看得出他们之间有问题。
徐子蕾瞟了眼不远处的冷昱爵又看了看苏傲蓉,半晌才无奈地道:“倒想是仇人呢?也得人家给我这机会呐。”
“这话怎么说徐子蕾很少有这么感情充沛的时候,苏傲蓉皱眉问她。
徐子蕾耸耸肩:“我也挺累的,你说两人吧,总一个人追一个人对你不理不睬的,你受得了么?他那脾气你知道么?特冰特死,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到他了,就像刚才我和同事吃饭吧遇见他,哎这不跟他打声招呼么,他倒好,不理就算了,还板着脸跟我欠他钱似的。搞不懂怎么男人也有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时候。”
“再板着脸,翻脸比翻书再快,可你不是喜欢苏傲蓉笑着反问。
徐子蕾笑:“那到也是!所以我犯贱呐,人家不喜欢,偏偏非得喜欢人家呗。欠虐命!”
“得了吧你!你不虐人就不错了,还欠虐…!”
“不过我的确就是挺矛盾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没脸没皮了,这到底算什么事!”
苏傲蓉见她这么说,眉头一皱,“嗯?你爸和哥哥怎么看?他们不管么
徐子蕾笑了笑,摆摆手,“他们管什么,人是他们介绍安排相亲的,而且又是我自己不让他们插手我们俩个人的事情,他们也乐得自在,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那个情况。”徐子蕾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奈,任谁都知道她是外表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可是真正的情况只有她自己明白。
哥哥们长年在外,对她虽然关心,但是总会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爸爸就更别说了,有了那个女人和孩子以后,虽然她知道爸爸是关心自己的,但是她还是不想有事没事的就麻烦他。她久而久之的就养成了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去做的性格,苏傲蓉和远在英国的裴语落都曾经觉得她的女王性子是由内及外的,是与生俱来的,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坚强是不是与生俱来的。
有时候,坚强是因为不得不,有时候,只有强大自己才能无所畏惧。
这一直以来都是她对自己的承诺。当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她还有自己。无疑徐子蕾是聪明的,然而聪明如她,却终是逃不爱情这张网。
“你是火,他是冰,不要在融化他得时候浇熄你自己就好了。”苏傲蓉拉着她得手又是轻声细语,徐子蕾眼神暗了一下,笑而不语。
聚餐结束离开的时候,显然,徐子蕾被众人丢给了冷昱爵。
两人一路沉默,直至上了车还是互相没有说一句话。
徐子蕾脑袋里一团乱,不明白明明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人怎么就这样闹上了。
“你能对我和颜悦色点么?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高不高兴就说声成么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哪天您老不高兴了,提前知会一声,好让我做好充分的准备当炮灰!”总这么阴晴不定的,这不折磨人么!
冷昱爵面色愈来愈冷冽,像刚从北极冰窖里出来得似的,线条紧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谈笑风生,他就该死的不爽!
徐子蕾皱眉,心里不是滋味,说了这么久的话,合着人家还是给当成耳旁风了?
“你能说句话么
冷昱爵冷冷瞥她一眼,猛地踩下刹车,徐子蕾因惯性身体超前撞去,却在半途中被一只手臂捞了回来。
冷昱爵双眸含冰似的盯着她,半晌才冷冷对她吼:“——下车!”
徐子蕾表情一滞,又看了他一眼,他面色铁青,不发一语,徐子蕾深呼一口气,最终还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冷昱爵冰冷得眼神扫过她的衣服,面无表情的丢下自己的外套,然后驾车呼啸而去。
还好这里离徐子蕾住的地方不远,她想:走着走着也就回去,全当是散步了。
夜晚微凉,寒风习习,道路上的车辆不多,月光又愈发的清冷,让人感到无限惆怅孤独。
她晚上吃得不多,卡路里更少,有些冷了,徐子蕾捡起他丢下的外套披在身上,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
身体开始暖暖的,心却始终冷冷的?
一个人在道路旁走了快十分钟,眼见着离小区越来越近了,突然间那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又风驰电掣般的停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