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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的屈辱应该怎么洗刷?
秋词驾驶的苍狼机甲接下来的行为明确的告诉了所有人答案。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伤我者,千倍还之!
苍狼机甲吐掉了嘴里的人型机甲脚掌,接着掉了个身,又去撕咬人型机甲的右脚。那半米长的钢牙,牙尖闪着泠泠的寒光,“卡擦”声中,众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李雪儿慌了,操作人型机甲拼命挣扎,全身五个引擎功率全开,拖着死死压在人型机甲两条腿上的苍狼在地上平滑了几百米。人型机甲的双臂一次次撑在地上想要爬起,都被苍狼钢鞭般的尾巴抽中头部,又一次次的倒下。
直到成功的将人型机甲的右脚掌咬了下来,苍狼机甲仍不肯罢休,随口吐出嘴里的钢铁脚掌,矫健的身躯掉头扑在人型机甲的背上。
人型机甲刚撑起半边身子,轰隆一声又被压在地上。驾驶舱内李雪儿被震的昏头转向,还没等她清醒过来,智脑全息屏幕上出现了一幅让她惊怒无比的画面。只见苍狼机甲后半部分身子压在人型机甲背上,前爪按住人型机甲的右臂,然后……撕咬右臂上的手掌。
李雪儿紧咬着牙齿,嘴唇哆嗦。奇耻大辱,她感觉心底的怒火快要将她整个人燃烧,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欺辱她!
她对秋词的恨意瞬间膨胀到了极点,这一刻,秋词无疑是她有生以来最痛恨的人。从小到大,她一直是所有人眼里的小公主。每个人都要迁就她宠着她,丝毫不敢违逆她。只要她想要的,身边的人千方百计也要送到她面前,只要她不喜欢的,只需要一个眼神,无论是人还是物,绝对不会再次出现。
而现在。李雪儿深切的感受到一种耻辱,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耻辱,这耻辱的感觉将她十三年来所有的骄傲燃烧殆尽。她的血液像是滚烫的油汁,一分分一寸寸的趟过四肢百骸,趟过身体每一个细胞,把这耻辱深深的铭刻在她的记忆之中。
李雪儿疯狂大叫,手指拼命的在操作台上弹动。人型机甲像弹簧一般弹起半截,接着被苍狼机甲镇压。再弹起,再镇压,继续弹起,继续镇压……
鸦雀无声的多媒体教室内,李青云脸色铁青,耷拉的眼皮下目光冷漠,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宗柏林心情忐忑,时不时瞄老人一眼,越瞄心里越不安。他很想向负责赛场的工作人员作出指示。让他们宣布结束这场明显不是切磋性质的比赛。
但宗柏林也只是想想罢了。潘多拉联盟军队中延续着一个传统,如果一方接受了另一方的挑战。只要没人认输,谁也无权阻止或插手双方的对决。这个传统代表了联盟军人的骄傲和血性,就算是威廉。乔治元帅,也不能阻止哪怕是两个下等兵的决斗。
正是因为有这个传统,学校担心有固执的学员打死不认输,所以机甲大赛才由光脑来判断机甲是否还有作战能力,然后宣布谁胜谁负。李雪儿对秋武极尽侮辱的那一场比赛他这个校长没有阻止。现在这一场比赛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
秋词和李雪儿的比赛没开始之前,他还可以说这是新生机甲大赛,不接受其他挑战,避免出现莱昂教授的学生和李青云上将的孙女对决的局面。
这场挑战不管谁胜谁负,他宗柏林都可能受到迁怒,一方是联盟最伟大的学者,一方是军部的大佬,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但他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被身边的李青云叫住了,他能怎么办?
当年安东尼奥大导演拍摄了一部电影名为《谁是最可悲的人》,结尾留下一个开放式的悬念,让观众自己讨论谁才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最可悲的人是谁?宗柏林现在有了答案,他觉得自己就是,必须是,绝对是,完全是!
更糟糕的是,他已经这么可悲了,还要留在这里看老头子变脸的戏法,怕老头子一个不喜,又要闹出什么让他这个校长头疼万分的事来。
尼玛!
宗柏林搔了搔头上稀疏的发际,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再多来几次这样的突发事件,他就要以四十四岁的“高龄”告老还乡了。
……
在校长大人忐忑不安纠结不休的心路历程中,演武场上苍狼机甲成功咬掉了人型机甲的右掌,现在正在撕咬着人型机甲的左掌继续奋斗。秋词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人型机甲四肢瘫痪,尝尝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滋味。敢碰她护着的人,就要有付出千倍代价的觉悟。
很遗憾人型机甲只有四肢,不像千足虫般有一千条腿,所以李雪儿并没有付出千倍的代价,只在“卡擦”声中,付出了四倍代价。不过没关系,秋词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度的不计较这点。
她操作着苍狼机甲迈着优雅的步子,唯一的前爪踩在人型机甲的头上,从人型机甲背上下来,踱步到人型机甲的面前。
“啪”,苍狼机甲前爪一挥,扇在人型机甲的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