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小的池穗,几经流转,去了邬镇的福利院。再之后,就是遇见了好心的段氏夫妇。
“庚庚啊,在这之前,我想见见你的父亲。”池穗这样说。
小时候,她见过楼廪。这是一个善于周旋的生意人,幼年的记忆里,她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当然,他对她的印象也不遑多让。
在楼庚无数次因为她而和他闹翻的日子里,他应该厌恶极了自己吧。
楼庚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许久,他似乎又是不放心般,继续补充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怎么,你还怕你爸吃了我啊?”池穗笑起来。
可是楼庚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脾气不是很好。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能保护你的能力,池穗,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的。”
他现在确实如他所说般,有了一定的能力。楼廪生了一场大病,楼氏集团的重任都落在了他身上,这也是他后来回国的原因。
谁人不知道,如今的新贵楼庚。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忙人,却还是挤出时间来天天看她。
池穗笑起来:“这么说,你现在有很多钱咯?”
楼庚毋庸置疑道:“那肯定。”
“那楼总会愿意,放弃这一切,陪我去梅山吗?梅山可是偏僻又落后的。”
楼庚笑意很浅:“池穗,我想,你应该搞明白一点。我的一切,不是从来都只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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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廪生了一场大病后,就暂时退出了楼氏集团的核心位置。这个位置现在,由楼庚来接替。
车子开进了京郊的一座法式别墅。池穗下了车以后,暗暗在内心叹了一声壕气。这别墅屋檐居然还特么的镶钻。
楼庚站在她身侧说:“楼廪这人就这样,喜欢这些庸俗的。”
池穗蔑了他一眼:“你不喜欢庸俗的吗?”
楼庚越发游刃有余:“我喜欢脱俗的,比如,你。”
池穗轻轻踹他一脚:“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会了。”
楼庚笑着抓住她的手,暧昧的眼神看向她:“不会一点,怎么留住你的心啊?不然别的男人跟我抢你的话,我就只能坐以待毙哭鼻子吗?”
池穗想不出楼庚哭的样子:“你还会哭啊?我都没见过,你哭一个给我看看呗?”
想到男人哭的样子,就很带感。特别还是楼庚这样油盐不进的高岭之花。哭一下一定很可爱。
楼庚今天似乎心情特别好,眼睛里面有了几分绽放的笑意:“当然会哭。只是次数不多。每次你走的时候,我都会想哭。”
王叔站在他俩身侧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这对璧人。心里想的是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
进门的时候,率先来迎接池穗的,居然是一条白色的大狗。正是“过来”。它还记得池穗身上的味道!
一个劲儿地过来贴贴池穗的脚踝。一副傻笑模样又憨又傻。
池穗还记得,在云都,楼庚高中的时候,总喜欢以“遛狗”的名义偷偷在她家楼下经过。
“你以前是不是总是借口遛狗,实则偷偷来看我啊?”池穗一边摸摸过来的头,一边侧着身子仰起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