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保险手续办妥后,梅雪晴送钱佳晨出了单位门口。
钱佳晨欲言又止,她高昂、骄傲的头颅有说不出的落寞,似乎里面装着难言之隐,不吐不快,却又不肯倒出来。
梅雪晴以为她对保险合同还有什么疑问,出于职业习惯,她随口问一句:“是不是觉着今天签单子草率了,呵呵,放心,十天之内,你还是可以免费退保险的。。。。。。”
“也不是。”钱佳晨说道:“我是想说。。。。。。或许,你应该给黄飞逸一个机会。。。。。。”
梅雪晴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她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怜悯,她血淋漓的伤疤被她无情地揭开了。
世界上,谁都可以给她怜悯,但她不成!
她的怜悯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梅雪晴像一只发怒的刺猬,根根竖起她身上所有的刺。她愤然冷笑道:“没想到黄夫人。。。。。。呵呵。。。。。。如此大方!不过,俺家的姜海涛恐怕不这样想了。你也知道,男人是很小气滴。。。。。。”
恰在这时,梅雪晴的手机滴哩当啷响起一首老歌:“如果你不再对我温柔,也许,也许我会少爱你;如果你不再对我关怀,也许,也许我会少想你,少想你。。。。。。”
梅雪晴平息一下她的情绪,掏出手机,翻看来电号码。
是姜海涛打来的电话。
梅雪晴立马来了精神,好像她的后脊梁骨有了支撑和依靠。
她把她的手机放在耳边,柔柔地说道:“喂——!老公——!我中午想吃三鲜馅的饺子,你包给我吃好不好——?”
梅雪晴的声音不大不小,尾音绵长,带着一丝撒娇的小女人的姿态。
手机那一头,姜海涛听到梅雪晴娇柔、亲密地喊他一声‘老公’,他的骨头都酥了。
他喊了她无数声的老婆了,而她一直在喊他‘姜海涛’。也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感觉这‘姜海涛’三个字,在他听来,带着几分生分之感。貌似‘姜海涛’这三个字,从梅雪晴嘴里说出来,只是代表着他这个人,而和她关系不大。
姜海涛心神一荡,脱口而出:“好好。。。。。。中午老公给老婆包三鲜馅的饺子。”
“老公真好!谢谢老公——!”梅雪晴故意轻快地说道。
紧接着,她又对着手机‘唔——’‘唔——’两声,给了姜海涛两个甜蜜的飞吻。
“老婆。。。。。。你在勾引我。。。。。。我想你了。。。。。。”姜海涛明显感到他的身体某一部位,在无限地充血膨胀。。。。。。
梅雪晴和钱佳晨挨得很近,姜海涛这句赤。裸裸的话,钱佳晨肯定听得一清二楚。这让梅雪晴心中有一丝愧疚和羞赧。
她硬着头皮娇嗔一声:“老公——!你好坏。。。。。。”
“中午早些回来,老婆。唔!”
梅雪晴的手机里传来姜海涛响亮的飞吻声。
“老婆,拜拜!唔!”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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