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乌蝇抱着大半箱矿泉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只见一伙子衣衫褴褛的男子熊拽拽的迎面撞过来!
路就这么窄,乌蝇手里搬着东西,按照道理说该是对方让让,但是对方似乎根本没那个意思,横着膀子就撞了过来!
好在乌蝇反应比较快,临时一侧身,与那帮人中的一个黑大个擦肩而过。
就在于那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乌蝇好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地,下意识的回头望了那伙人一眼。
只见那伙人身上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奇怪的是穿的鞋都十分的讲究,乌蝇知道,那个牌子的鞋子少说也得三千多块,算是比较高档的皮鞋了,但是在那伙人身上的破棉袄旧大衣的着装衬托下,也显得失去了名牌的神采。
但是这些都不是乌蝇感兴趣的,他的目光集中在那个为首的黑大个身上,他觉得那个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那种药膏的味道!不会错的!
这种药膏是当年乞丐帮中那个恶丐头的打手黑皮经常用的,因为黑皮有选天性的皮肤病,所以必须得经常魔这种膏药减轻瘙痒。这种药有一股子刺鼻的酸味,乌蝇闻了小半年,每次都让他胃口减半,这种味道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他已经断定那个人就是昔日的黑皮!但是就算如此他现在也没心情跟他去叙旧,毕竟对他没什么好印象,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是守着老本行。那个老板娘说的恶丐说不定就是他。
他立刻转过了头,加快了脚步。
那伙人显然没有在意乌蝇,他们目标很明确的径直走进了刚才那家豪华酒店。
乌蝇到隔壁的微型超市又买了点罐头,火腿肠和泡面。在他走出超市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辆都市越野车歪歪斜斜的停在了那家豪华酒店的门口。
从车上骂骂咧咧的走出三个身穿皮衣的汉子,一个岁数大点脑门秃了,但是络腮胡子却长的异常迅猛突兀。
此时络腮胡子低声嘱咐身边的两个年轻些的皮衣男子:“小心点,最好把他们揪到外面打!在店里打一是吓着客人,二是打坏了东西,装修花了几十万哪!”
“得了哥!”一个年轻人戴着墨镜模样挺酷,他不屑的撇撇嘴说道:“真打起来怎么顾得上这些?”
“希望您买保险了!”另一个年轻人也是很不耐烦,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并非老大和手下,更像是临时雇用或是临时找来助拳的。
乌蝇只是稍稍一愣,随即抱着大包小包走进了破旧脏乱的院子。
“老大!你可回来了!”佟胖子亲热的迎上前来:“我从来没觉得您如此的亲切过。”
不一会儿,又脏又破的小屋里便扔满了各种方便食品的包装袋和空罐头盒。佟胖子就像从埃塞俄比亚来的难民一般,把大袋小包大瓶小罐的速食品吃了个遍,吃完还意犹未尽的一抹嘴想说什么。
但是他看了一眼乌蝇严峻的脸色,始终憋住了没说。
其实他一撅屁股乌蝇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屁,这个家伙平时珍馐美味胡吃海塞惯了,让他过几天这种苦日子还真是种严峻的考验。
跟乌蝇的惨淡身世不同,佟胖子应该算有一个较为富足的家庭。他在十六以前从来没吃过什么苦,虽说是农家子弟但是他老爸把他宠的不行,为了要他生了三个女儿,被计生委罚了不知道多少钱。老来得子之后他老爸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掉了,初中就花钱把他送到城里来上寄宿学校。
没想到在村里规规矩矩的佟胖子到了城里眼界一开,立刻跟学校旁城郊一帮小混混混在了一起,打台球,泡马子,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补上了课。
他那个开大货车跑运输的老爸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成为一个朴实木讷规矩人的佟胖子在这所收费不菲的寄宿学校里学到了如何正确的使用铁棍,双截棍和酒瓶子。因斗殴被抓进局子后怎样与警察斗智斗勇,如何避重就轻如何兜圈子如何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