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答案是没有。
&ldo;那我还折腾个什么劲呀!&rdo;张允第一次涌上了这么绝望的念头,算了算时间,距离大明朝的覆灭,满清的铁蹄入关,还有很长地一段时间,他完全可以逍遥着过一辈子,又何必劳碌为众生,却被众生所诟病呢!
&ldo;妈的。
我就算是屈原,可谁为了我吃粽子呀!&rdo;张允在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放声吼道,抬起脚,把街道上地落雪踢的四下飞舞。
&ldo;当初,我怎么就没死了。
活下来干他娘的什么呀,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谁又知道,原来这活着比死了还要难上百倍千倍呀!&rdo;
张允发了疯的叫喊,在这个暴雪飞扬,静谧寒冷的夜晚,把一肚子的不快都吼了出去,发泄一通之后,张允抓了把雪在脸上揉了揉,清醒了许多,捏紧了拳头又高声喊道:&ldo;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地鲜血,左右不过是烂命一条,妈的,谁怕谁呀!&rdo;
吼完了,张允觉得浑身上下又有了拼搏下去的勇气,妈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我,又有何妨,我相信后代地人总会有人铭记我,总会知道在整个大明朝最黑暗,最压抑的大明朝有那么一个人,他叫张允,在积极得寻求求生之道,这就足够了。
有了这样地念头,张允的身心一振,看了看左近的街道,发现迷迷糊糊中已经离开衙门很远了,刚准备溜达回去,却看到街口上战着一个体态婀娜的人,虽然隔得远,却也看得见她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张允陡然间感觉到了危险,往后瞥了一眼,发现依然有个娇小的女人缀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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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马上就想起此二人多半就是眠香阁里逃走的绿荷和粉藕,此番来多半是取自己的性命,想到这,张允的嘴角不禁勾了起来,暗道:&ldo;妈的,老子不想活的时候,你们不来,老子下决心要大干一场时,你们反倒冒了出来!&rdo;
这俩女人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的,有些奇怪她二人怎不用连击弩朝自己招呼,否则以自己那种癫狂的模样,只怕已经是死人一个,心里这么想,可是却打点了全副的心神,小心的提防,同时装做脚一滑,扑倒在地,顺手抓了两把雪,捏得紧紧的。
随后慢悠悠得爬了起来,朝正面的绿荷走去,嘴里更是装着糊涂道:&ldo;喂,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呀,小心被巡查的捕快以犯夜的罪名将你们拿到大牢里去!&rdo;
&ldo;呵呵,张大人,你可真是好记性呀,这才过了没几天,莫非就把我们姐妹给忘了吗?&rdo;绿荷冷森森地问道。
&ldo;嘿嘿!&rdo;张允也是一阵笑,边朝她走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ldo;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绿荷呀,怎么?你们眠香阁现在都来大街上接客的吗?又莫非是你家的那个许淑春宵寂寞了,想让大人我却安慰安慰她!要是早说,不用你们请,我自己就会去了,何必劳动两位大驾呢!&rdo;
&ldo;哼,哼,都说板子县令伶牙俐齿,无耻下流,今日一见。
果真不假,姓张的,你装疯卖傻也没用,你的狗命,我们姊妹俩是要定了!&rdo;绿荷说着,手一翻,已经多了两柄寒森森的短剑。
&ldo;要定了就要定了吧。
你要是早说的话,我早就给你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呀,哎呀呀。
真是的,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自然是千依百顺,来吧,来吧。
快来要我的狗命吧!&rdo;张允跟你唐僧一样,嘴里嘟嘟囔囔,胡说八道。
双腿却没停下。
大约行到距离绿荷有个七八步远地时候,这才猛得把左手里的雪球甩了出去。
张允的幼年时,还没有后来的那么多玩具,小孩子一样就喜欢玩个弹弓或者用土坷垃互相投来投去,那时候张允就是最佳的投手,这准头自然是没得说。
现下一甩出去,那个早被他捏的硬邦邦的雪球真如流星般,夹着风声朝绿荷地面门而去。
绿荷哪里会想到张允还藏着暗器呢。
下意识得用手里的短剑劈挡,就听嚓得一声,雪球被切成了两半。
可是张允从甩出雪球的同时,已经大踏步朝绿荷冲去,这种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
他唯有痛下杀手,先灭掉一人才行。
虽然脚下的雪积得极厚,不过双腿如风,踢起雪花无数,杀气腾腾得奔绿荷冲去。
绿荷一摆手里地短剑也冲了过来,可是却张允喝道:&ldo;小心,雪球又来了!&rdo;遂本能得往旁边一躲,只可惜却是什么都没,刚要上前,又听张允喊道:&ldo;留神,雪球来了!&rdo;
这回绿荷却却不信了,大喝道:&ldo;奸诈的狗官,受死吧!&rdo;挺起短剑就冲了过来。
张允大喊道:&ldo;雪球来了!&rdo;说着右臂一挥,握在右手里的那个雪球已经脱手而出。
这回依然砸得就是绿荷的面门。
现下天上还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又是夜间,视线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张允之前诈了绿荷两次,她只当这回张允又是在使诈,不想却是真地,耳朵里就听到呼得一声响,意识到上了当时,想要躲闪或者挡格已经晚了。
张允捏的雪球原本就极厚实,又在你手里握了一回,表面一层融化成水,灌到了雪球里,那硬度就和平时的雪球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