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贾赦顶着一张老脸哭天抹泪,但心里却是在为着他的“好运气”而沾沾自喜。
那边面对着眼前这些毫无美感的画面,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各自想些什么的徒旭辉,头痛地打断哭泣的两人,将他们叫起后,便说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顿了顿,又道:
“恩侯。”
“微臣在。”终于来了。贾赦忙打起精神。
徒旭辉闭了一下眼,又张开。他缓缓地说:
“孤身体总不见好,孤欲专心养病,太子府将会长期闭门谢客。
孤前些日子,精神一直不太好,太子府里的人大概心有些乱了。现在府里出了些乱子,恩侯你便代孤处理一下罢。
如意,你从旁协助恩侯。”
孟如领命:“是的,殿下。”
“是的,殿下。”贾赦也应了。
喔,这是叫他把太子昏头时搞的,“欲取而代之”的证据清一清顺便扫个尾呢。贾赦眼珠子一转,故意说:“只是,这虽是些挟乱子’,然殿下何不,顺势而为,搏它一把?”
徒旭辉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孟如一眼。
这一眼真叫贾赦懂得不能再懂,并暗暗唾弃自己这话说得太傻——这连孟如意都能知道的事,哪里还会是个秘密?
说不得有大把人做好了准备,等君入瓮呢!
毕竟这事儿非同小可,只要有一丝失败的可能,以太子殿下的为人,是绝不会出手的。
要做,就必须一击即中!
——要他说,太子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但凡这家里有个爵位的,哪个当继承人的不是干熬似的熬个十几二十年?
别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偏偏就是“上面”那一家人与众不同,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顺利上位,就是等都不愿意等——要是有万全之策绝对会成功还另说——啥都不确定就硬是要去搞一些杂七杂八的,最后该是自己的东西反而弄没了,白白便宜给旁人——这不叫犯傻叫什么啊!
这么想着,贾赦低头认错:“微臣失言,望殿下恕罪。”
唯孟如局外人般懵懵懂懂,悄悄看看这个,又悄悄看看那个,完全不明所以。
徒旭辉点点头,靠到椅背上,叹了口气,声音略带些许疲惫,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亦不知孤这身体,是否还有根治的可能……”
贾赦立刻闻弦知雅意,主动“请缨”道:
“殿下请放心,待微臣处理好这些杂务,便寻个由头出京,为殿下访寻名医、灵药!”
当然,找大夫只是其次,查探太子手下的那些魑魅魍魉才是重点!
特别是他手下那些,想想,这都十多年没管过了,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要查出多少不能用的……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