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还不懂惩求,好歹也能说出点什么来吧?女人不都爱抱怨?
「听着,我很好。」江心瑀一再强调。「真的,不要再用怀疑的眼光看我。」
他不相信。可既然她坚持,只能等问题爆出来。「有什么再跟我说。」
她没点头。
他也知道她刻意不点头的意思,她否认问题存在。
「前后全上了防盗窗,安全不会有太大问题。窗帘做好之前,别穿太清凉站在门窗边。」他收好工具箱。「走吧,我去帮你提行李。」他率先走出门。
跟在他身后,江心瑀踌躇着。
其实有一个问题,可不好提。
他……什么时候再吻她?他们还会不会接吻?
之前那个吻,浅浅的,啾一下,跟小孩子一样,可她不是小孩子了!
日夜不时想起,她想再吻他,那种需要太强烈,几乎在燃烧她,她自己都不那么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本以为见过别人的亲密场面,已足以让她对欲求起反感,但是管时锋一出现,她的某种感觉就来了,令她吃惊、着迷也好奇。
他说,他吻她,是因为她一脸期待被吻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的脸?怎样才能重现一次?她玩不来花俏的调情游戏,说不出真实的需求,只能默然跟在他身后,去拿行李。
一日午餐后,江心瑀正要离开食堂,胖婶忽然叫住她。
「嘿,医生,把门边那个箱子抱过来给我。」
她听话照做。
上午,诊疗室来了几个不舒服的村人,忙到过了午餐时间她才来吃饭,此时工人已走得干净。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坐下来一起拣菜吧。」胖婶说。
「我要回去顾着。」
「如果回去是呆坐,那你先坐这里。」胖婶一指空椅子。「平常没那么多人受伤,你不要被那天阿赖的情况吓到。」
「可是……」
「有什么事,食堂会收到消息。你帮忙把豆苗拣一拣吧。」胖婶不由分说,塞给她一个藤编篮子。
那倒是。这几天江心瑀发现,食堂比村长办公室有用,所有人上工前的最后一件事,是来食堂吃饭,下工后的第一件事,是来讨凉饮喝,要什么来这里就对了。
「知道怎么拣吗?」看她的矬样,胖婶举高手示范,「像这样。做给我看。」
她有点笨拙的模仿。
「好,可以,动作再快点。」
胖婶的语气带着命令,却能马上把人和进团体,江心瑀发现自己其实需要这种有点粗鲁的使唤,好像她已是她们的一员,有了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