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祖母怎么会这个时候让你过来?”白长烽听到是老夫人让她过来,一时紧了紧眉头,老夫人在见赵宴荣,他怎么觉得是这小子特地引白酒酒过来。
“是世子的母亲记挂着七小姐,今日世子来了,代他母亲看看七小姐。”朱嬷嬷在一旁解释。
白长烽不清楚十年前那件事,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只知道先太子和他五叔相继死去,听说背后的真凶都是同一拨人。
欣曜公主是先太子的亲妹妹,猜得不错,赵宴荣找上他,借着同窗好友的名义上门拜访,也应该是为了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他还真不能不让七妹不见赵宴荣。
“什么代他母亲见一见人,这人一看就一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郎君,七妹你要小心些,有什么为难就喊祖母和六哥,我们白家也不是怕他们宣平侯府。”白长烽对赵宴荣没什么好印象,在他看来赵宴荣只是身份尊贵的世子爷,寻常人得罪不起,也没有必要深交。
“好,六哥,我知道啦。”白酒酒明晃晃的点了点头,唇角一抹甜甜的笑容,乖巧得不行。
因为父亲早逝,府里这些兄长疼惜她没有父亲庇护,从小就对她千宠万宠,要星星绝不摘月亮,只要她开口,他们都会给她寻到手,捧在跟前。
即便并非祖母生的大伯,二伯,三伯,早已经成人的大房长子,次子,都对她很好,每个人都在替她已逝的父亲庇护着她,疼惜着她。
白酒酒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再看这些亲人,都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异常珍惜。
白长烽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白酒酒早慧,本该不谙世事的年龄,可懂的未必比他少。
更难得的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七妹,却并无半点骄横和跋扈,这一点可以从八妹身上看出,并非每个人都有白酒酒的聪慧和识时务。
白长烽又叮嘱了几句,才让白酒酒进去,在看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白酒酒的赵宴荣时,胸口顿时堵了一口气,他轻哼一声,别开了视线。
“登徒子!”
白酒酒眉头轻扬,几步已经到了赵宴荣面前,照着规矩给他见礼。
“白府嫡长女七小姐白酒酒,见过世子。”
赵宴荣在见到白酒酒之前,所见所闻关于白酒酒的,都是她的身份,明明姓白,是白府尊贵的嫡长女,却在出生不久后,被钦定为谢家丹女,是谢家继承人。
他知道她在白府受宠,也知道她于谢家是什么分量。
只是他从未去猜想她有什么容貌。
在京都,有专门搜罗皮相好的女子,那些来自九州各地的瘦马,都是男人的玩物,京城里的世家千金,也有才貌双全的,却也远远没有达到那些瘦马有的美貌,被冠于才貌的千金,也大多是身份贵重的加持,背后的家族势力是真的,才情也是真的,只是美貌的水分参了太多。
现在赵宴荣却觉得,往日那些令无数京贵趋之若鹜,散尽家财的顶绝瘦马,竟真没有世家养出的人间富贵花好看。
此时赵宴荣脑海里浮过一句话,无比贴合此情此景:她是一朵盛放,绝美空前绝后的人间富贵花。
“七小姐!”赵宴荣礼节周到的回了一辑。
白酒酒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停留的起身,擦身而过,进屋,没有一丝多余的目光再瞧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