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七妹,你这是准备去哪儿?”白长烽差点以为自己看错,可看着白酒酒这身行头,再看着她往袖口塞的东西,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嗯,六哥你怎么穿成这样,苏简,把准备的衣服取出来,给六哥换上。”白酒酒检查了一遍袖口,朝一旁的苏简吩咐。
“不是……小七,你想做什么?”白长烽上前几步,想问个清楚。
苏简已经取了衣服出来,让他换上。
白长烽吓得都不敢去接衣服,抱着胳膊,不可思议瞪着白酒酒。
他肯定是花了眼,走错了院子,眼前这个人一定不是他家小七,他家小七循规蹈矩,是根正苗红的大家闺秀。
他怎么觉得白酒酒这身装扮,更像打家劫舍……呸,行走江湖的女侠?
白酒酒手头的事准备得差不多时,看着白长烽抱着双肩不愿换衣服,像极了戏本子上演被强迫的街头民女。
苏简走到白酒酒身旁,压着声音:“小姐,六公子涉世未深,去了帮不上忙,奴婢担心他会坏事。”
涉世未深?
白酒酒如果没有做那个梦,当然相信,她的六哥纯良无害,可她分明在梦里,见过她六哥飞檐走壁,盗取望春楼第一花魁的亵衣,转手卖了一百两的事。
她家六哥,养坏了。
“六哥,你过来。”白酒酒朝白长烽招了招手,唇角挂着甜笑。
白长烽觉得今晚的七妹邪门,却还是乖乖的上前,闷着一张脸,仿若多不情愿。
“七妹,你可找我做什么坏事,五哥知道会把我的腿给打断的……”
“六哥,一个月前,陆云曾在望春楼见过一个与你在相似之人,在那花魁房……”白酒酒附着他的耳朵,软甜的嗓音,一字一句传进白长烽耳朵里。
“七妹!”白长烽连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巴,觉得不行,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示意白酒酒不要再说下去。
“那……七哥,这衣服还换吗?”白酒酒仿若看不见,白长烽因为羞耻而涨红的脸,两颗黑葡萄的大眼睛,好奇的询问。
白长烽担心白酒酒再大声一些,把他盗花魁亵衣卖了钱的事公之于众,连耽搁都没有的,连忙取了衣服套上。
不对……
“七妹,我们俩的衣服会不会穿错了?”白长烽觉得身上的衣服有问题,虽然尺寸没错的,可怎么觉得哪儿不对?
“六哥,你已经耽搁时间了,让苏简给你易容,我们出去要做稳妥点。”白酒酒脸上淡淡的神色,全然没有因为白长烽穿着女子淡色系的长裙,而露出丝毫忍俊不禁的笑容。
白长烽一时也察觉不到哪儿不对,见苏简拿着胭脂盒子,狐疑的目光:“苏简还会易容?”
“六公子,奴婢略懂薄技。”苏简让他坐下后,就在他脸上鼓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