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烽恹答答的上了船,琵琶女似乎是一个哑巴,上了船挑了位置,就开始弹,那声音说不上好听,也不难听。
花船的价格不低,里头的摆件该有的都有,只是并不精细,桌子上有凉菜肴和新鲜的瓜果,一壶老酒。
白长烽顺手倒一杯酒,又往嘴里扔了两颗葡萄,听着小曲,心情逐渐好转,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白酒酒上了甲板后,看了一眼周围的船只,询问船夫那些船都有哪家的。
船夫是一个老头,一双浑浊的老眼,却能一眼分辨前头挂出的标记是谁家的。
白酒酒挨个询问了一遍后,让船夫把船往最大那一艘驶去,花船在靠近荣亲王的船,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小姐,这再往前,恐怕会冲撞了贵人,我们在这儿赏景,位置也挺不错。”船夫停下来,朝白酒酒喊道。
白酒酒原是觉得这艘船离沈家那艘船最近,倒也没有任何意见。
此时正是静夜,头顶悬挂着一轮清月,湖上小曲不断,更有一些舞娘在甲板上翩翩起舞,美不胜收,不胜惬意。
很快,她的目光搜寻到沈家的船只,手里的袖箭在眨眼的瞬间射了出去。
一头袖针有十支袖箭,一瞬间,齐齐扎在沈家船上的甲板上。
甲板上的舞娘纷纷逃窜,里头有人快速的走出来,厉声呵斥着平静却暗流涌动似深渊的水面。
白酒酒在扔了手中的袖箭后,走进了船舱。
里头白长烽躺在凉席上,单手支着脑袋,一手放在膝盖处,轻轻打着节拍,时不时捻颗葡萄扔进嘴里,哼着小曲,别提多惬意。
白酒酒走到一旁坐下,倒了一壶清酒,一饮而尽。
酒壮人胆,壮胆了!
白长烽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手夺过她的杯子,正准备拿捏兄长的气势,教训这个嫡妹时,却感觉身子重力忽然不稳,朝一旁栽了下去。
“哎呦喂……”白长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东西,却还是不稳的倒在地上。
白酒酒一直坐在凉席上,倒是并没有摔着。
眨眼的功夫,几个身穿侍卫服佩戴刀剑的人便冲了进来。
白酒酒看着眼前的侍卫,双眸又是一亮,看来今日她赌对了。
白长烽刚从地上起来,脖颈上就横出了一把剑,那剑的锋芒仿若下一刻就能戳破他的喉咙,令他僵在原地,一双桃花眼连忙去看一旁的白酒酒。
她的脖子上同样横着一把剑。
白长烽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七……”
这谁的声音?
“七……”白长烽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四周,再看向面前冷漠的侍卫,整个僵直在原地。
天呐,谁能告诉他,他是谁,在哪儿,为什么变成了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