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辞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试探。
他脸上毫无异色的摇头:“回殿下,林大人和府中有何交情,臣不甚清楚。”
“臣与殿下一同归京,若有消息,臣又怎么可能隐瞒不报。”
“是吗?”南宫厉却是半点不信的,他冷笑出声:“那你可知,我是怎么知道神武兵将营地?”
在平定周南王叛乱前,神武兵将营一直是秘密驻扎,纵是当地官府也收了密旨,不可泄露半句,否则一切以极刑论之。
有心人想要找到驻扎营地,也并非不可能,关键南宫厉的出现太过巧合。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丝毫不信,南宫厉知道神武兵将营是一场意外。
“臣,不知。”白长辞脸上的神色,纹丝不动,坦荡的过分。
南宫厉心底的怀疑,有一瞬的犹豫,却又很快被不甘取代。
他嗤笑出声:“数月前,我接到圣旨前往洛城,离京数几十里,一处难民棚内,与一个女子相遇。”
“是她告诉了我,神武兵将营就在洛城附近,也是她的献计,让我能一举平定叛乱,安抚住了江南灾民,……”
“白长辞,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
白长辞看着南宫厉,语气坚定的回道:“臣,还是不知。”
“她就是白府嫡长女,白酒酒!”南宫厉‘砰’的一声,掌心拍向桌子。
他再次开口的声音,已经咬牙切齿:“如今这仗是打赢了,打得漂亮极了,可功劳都给了你,你说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你说你不清楚,还有谁比你们兄妹二人更清楚?”
一直面色沉如水的白长辞,霍然抬头,看向南宫厉。
“怎么,你还想说自己不知?”南宫厉看着他脸上,这么强烈的反应,冷笑问道。
“殿下认识舍妹?”白长辞眯了眯眼,目光冷峻。
“也仅有一面之缘。”南宫厉冷哼道。
“殿下与舍妹仅有一面之缘,舍妹却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给殿下献策,可见她心地善良,殿下怎可在事成之后,怨怪她心思不纯?”白长辞冷峻的目光,染着一抹不悦。
南宫厉气笑了:“你妹妹心地善良?”
“她这分明是想害死我,替你这个兄长谋取利益。”
如今说谁善良,也别说那白家嫡长女善良,能在难民棚里,在他南宫厉手中抢人,半分不退,硬是逼着他与他的人,深夜暴雨启程离开的女子,可一点都不像善良柔弱无能的女子。
“舍妹想害死殿下?”白长辞神情严肃,语气荒谬:“舍妹献策,让殿下平定叛乱,怎么成想害死殿下了?”
“何况,殿下如今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
“她献策,她明知道……”南宫厉脸色铁青,却是忽然说不出来话。
白酒酒知道什么?
知道玄德帝借天灾,联合周南王,想要夺取摄政王兵权?
这事连他都不知道,更何况白酒酒仅仅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