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酒酒继续上山采药,隔一两天就会炼制一次药浴给沈祁泡。
谢氏和苏简也习惯了这种日子,她们会帮着白酒酒烧药,守着泡药的沈祁,在没有泡药的日子,苏简也会给沈祁按摩筋骨。
一次谢氏看了一本药理,听说朗诵对活死人也有微乎其微的效果,于是,在苏简给沈祁擦洗按摩身子的时候,谢氏就会在一旁拿着书朗诵上一篇美好的诗文。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酒酒把自己关在屋里琢磨的时间越来越长,苏简和谢氏一开始还会劝,发现没有用后,都不管了。
这一日,苏简在给沈祁擦洗过后,端着水出去倒掉,屋里谢氏拿着一本诗经,微抬着下巴,温柔的视线,低低婉转响起,一首诗情画意的诗文,在她的朗诵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合上书本时,完成任务的谢氏意犹未尽的叹息:“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把诗文写得这么有意境。”
从外头进来的苏简正想说是夫人朗诵得好,却听到微弱的急喘声。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警铃大作的环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床上的沈祁身上。
“夫人……”苏简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谢氏不知道苏简怎么忽然喊她,扭头正想问她怎么了,却听到一道微弱的声音。
“娘……娘亲……娘……”拼凑不齐的嘶哑声,让人听不真切,却又能猜出他喊的是谁。
“夫人,是沈祁喊人了,他喊娘了,他喊的是娘。”苏简激动的握着谢氏的胳膊,眼泪掉了下来。
虽然这孩子不是她的,可一直在他床前照顾这么长的时间,苏简是比谁都期望他能醒过来。
谢氏也很激动,她拿着诗经,一手捂着嘴巴,眼底闪着泪光,笑了出来。
白酒酒闻声过来时,沈祁还在喊着娘亲。
谢氏和苏简齐齐围在床头,着急的问白酒酒:“他喊人了,可我们喊他,他却还是醒不过来。”
白酒酒上前查看过后,并未急着出声,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排列整齐,一根一根往沈祁身上扎去。
沈祁急喘的气息逐渐平复了下来,口中念着的声音也消失了。
白酒酒把最后一根针拔出来的时候,才看向一旁的谢氏和苏简,询问她们方才发生了什么,沈祁怎么会忽然有反应。
“奴婢出去倒水回来,夫人朗诵诗文正停下来,就听到他有动静了。”苏简简单的解释。
白酒酒清澈明亮的双眼看向自家娘亲,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轻浅出声:“我猜是沈祁把娘您认成他的母亲了。”
她的目光落在躺着的沈祁脸上,思索猜测道:“母亲应该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谢氏简直受宠若惊,没成想她误打误撞,竟然真的起了效果,虽然不是朗诵的效果,让沈祁误认为是他亲娘,有了反应,也是一样有了效果啊。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谢氏看着又安静昏睡的沈祁,满是希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