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点着头,又查看了赵清清一番,这才掏出丹药,让宣平侯兑水给赵清清服下。
她在一旁掏出了金针,因为是孩子,她还是拿了油灯点了火苗,在上头烧一遍,才往赵清清浑身上的穴口扎了进去。
宣平侯已经在屋子里茶桌旁的椅上坐着,他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只是今日明显不同的是,那两条腿抖得连地板都在摇晃,可见他内心的慌乱。
白酒酒察觉到声响,不经意回头,看到谪仙容貌的侯爷抖动的双腿停了停,一动不动僵硬在原处。
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大刀阔斧的坐姿,高高翘起的二郎腿上,唇角无声的抽了抽。
白酒酒把最后一根针拔出来后,额头满是细汗。
宣平侯及时递了一块帕子上去,客气的出声:“劳烦白姑娘了。”
白酒酒接过帕子后,抬头看向宣平侯,认真的神色开口:“郡主怎么会忽然发病?”
宣平侯的脸色同样难看了起来:“她最近发病很频繁,我们担心……”
赵清清的病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曾有御医说过,她根本活不过及笄,这也是宣平侯和欣曜公主这么多年一直寻遍天下名医的原因。
他们爱女如命,无论如何也不想这种事情真的发生。
“不是。”白酒酒肯定的语气,否决了宣平侯猜测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宣平侯眼底闪过一丝可怕的厉色。
“回去小郡主住的地方,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让她频频发病的药物。”
“小郡主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性,平时只要不触碰其他的,是不会发作的,除非……”
白酒酒的话点到即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世家的龌龊和阴暗,她见识不少。
宣平侯府门庭不小,小郡主身份贵重,有一些算计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宣平侯脸上神色已经冰冷到了极点,一只拳头紧紧攥起,眼底满是染着钢铁的血腥风暴戾气。
“爹爹……”赵清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宣平侯脸上瞬间恢复如常,扭头看向自家女儿那张苍白无力的脸,眼底划过一抹心疼,想上前把人抱起来。
赵清清却朝白酒酒伸出了小胳膊,甜甜的声音:“姐姐,清清想你了。”
白酒酒刚把金针收起来,听到赵清清的话,只好上前把人抱起来。
“姐姐,你怀里最舒服了。”赵清清窝在白酒酒怀里,舒服得直叹气。
白酒酒脸上闪过无奈的笑意,看到黑着神色的宣平侯府,脸上闪过尴尬。
更尴尬的是,赵清清在白酒酒怀里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白酒酒想把人递给宣平侯,下丫头却鬼精的抱着她的腰,根本不撒开。
这下是彻底黏上白酒酒了。
白酒酒抱着赵清清出来的时候,其她人瞬间围了上来。
“小姐……”苏简想上前把孩子接过来,赵清清压根不理人。